既然發現了,他也就不客氣了,轟開密室,將東西一掃而光,滿足感立刻就有了。
正當他收拾好戰利品將要離開時,一聲厲嘯忽然從西北方傳來,而在厲嘯之前已有一道氣息神念將他籠罩鎖定,即便發出厲嘯之人遠在數百裡外,但那神念氣息已如有形有質之物將他緊緊束縛,強大凝聚又滿是凶煞之氣!
好強大的神念!
任無惡微微動容,繼而恢複平靜,身上黑光一盛,無惡鋒輕輕一揮,刀芒閃耀中就將那氣息神念化解抵消,此刻他要是乘機遁身便能揚長而去,可他偏偏就沒走,並且馭刀而起,淩虛百丈,望向那厲嘯氣息傳來的方向。
九靈歎道“無惡來的可是元嬰中期,你要有準備。”
任無惡反問“還有嗎?”
九靈苦笑道“要是兩個,你不跑我也帶著你跑了。”
任無惡淡淡道“那就好。”
他們交談時,一道身影已至近前,來人一身血紅色長袍,與其他血河派弟子不同,那長袍之上鑲有金邊,而且長袍前胸位置還有以金線繡著的長河輪廓,看似圖案簡單,卻能給人一種洶湧澎湃肆意張揚之感,仿佛那河流隨時都能激湧而出,形成滔天巨浪,席卷天下。
這身血紅色長袍在血河派隻有元嬰期以上修士能夠穿著,名為血河衣,自然也非尋常衣物,正經的人品法寶,有極強的護身護神之力,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再看來人身形異常高大魁梧,足足比任無惡高出一個頭,肩膀寬而平直,一雙大手就如蒲扇,長發隨意束起,五官輪廓分明,眼窩深陷,鼻梁高挺,看外表是十分年輕,也就三十上下,那目光並不犀利深邃明亮,卻隱隱有血色光影閃現,偶爾一亮又是銳烈之極!
來人現身後,先掃了分壇一眼,自然是將所有情況儘收眼底,目光又是一閃,繼而才看向不遠處的任無惡。
既然大開殺戒了,任無惡也撤去了偽裝,恢複本來麵目,黑衣如墨,長身而立,因為丹毒的緣故,以往幽黑清澈的瞳子裡又有了一層若隱若現的暗青色光芒,也算是給他增添了幾分神秘氣息。
打量來人一眼後,任無惡就和來人對視起來,彼此目光一接觸,就有無形火花閃動跳躍。
來人盯著任無惡,也在盯著無惡鋒,忽然冷冷道“閣下血洗我分壇,難道就是為了庫房內的那些物品嗎?”
任無惡淡淡道“既然來了就不能空手而歸,這是我的原則。”
那人冷笑道“本人陳彥之,忝為基隆城分壇壇主,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任無惡淡然道“任無惡,極惡道任無惡!”
聽到極惡道時,陳彥之微微一怔,這個門派對他而言很陌生,但細細一想好似又有些印象,可此刻他也沒時間多想。
在陳彥之眼裡,眼前之人處處透著詭異和神秘,看似是結丹初期,可之前此人又能隨手抵禦化解自己的氣息,這可不是結丹初期能夠辦到的。
而且此人又委實太冷靜太沉穩了,完全沒有一絲緊張不安,麵對自己,情緒毫無波動,氣勢絲毫不減,簡直就是一副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的模樣,若不是有所依仗,他怎能如此平靜。
極惡道,任無惡,不論是這個門派,這個名字,對陳彥之都是陌生的,可不知為何,他在聽到這幾個字時,心裡隱隱生出一絲寒意,那是很不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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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感覺,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了!
難道此人身後是天雷宮?
在薄州也隻有天雷宮敢對血河派明目張膽的下手,但那也要分時候看場合,像這樣挑了一個分壇的情況也是少見少有的,因為不論那一方這樣做了,都會有更為瘋狂的報複,除非兩派真要掀起一場大戰,否則誰也不會輕易做出這樣的行為!
若不是天雷宮又是什麼勢力?誰敢捋血河派的虎須?難道就是他本人,可能嗎?
陳彥之心思電轉,瞬間想了很多,身為分壇壇主,他考慮的是要多一些,但他絕不會放過任無惡!
陳彥之盯著任無惡,冷冷道“閣下既然來了,那就留下來吧,我也好向總壇有個交代。”說著大手探出,虛空一抓。
他大手一動,在任無惡上方空中忽地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血色手掌,五指展開足足籠罩了十幾丈方圓,指掌之間血光流轉,宛如血河湧動,轟鳴陣陣,氣勢雄渾,也有遮天蓋地之勢,一掌落下,似若大山壓頂,也如大河傾瀉,勢不可擋,磅礴無邊,在這一掌下,任無惡好似已是無比卑微,脆弱不堪,頃刻間,就會被碾壓毀滅,這便是血河大手印!
而在施展出血河大手印同時,陳彥之左手食指一彈,一道極致凝聚的血色劍氣激射而出,直取已被大手印籠罩的任無惡,那道劍氣看似輕描淡寫,好似隨意一擊,實則鋒芒內斂,威力之強猶在血河大手印之上,陳彥之一旦出手便是絕殺之勢!
出手必用全力,這也是他的原則!
在陳彥之出手時,任無惡身上黑光驟然大盛,無惡鋒也是光彩大作,一霎間,他就化為了一個大大的黑色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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