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萬無一失,乾隆抱著於穗歲回了養心殿之後,又叫李玉拿來一壺梨花春。
於穗歲半掀眼皮,心裡發出一聲歎息,這乾隆真的是
怎麼說呢,酒後,但凡酒後能發生點什麼,那都是蓄謀已久的,酒後亂性是借口,這酒後真言也差不多。
乾隆摟著於穗歲哄著她又喝了半壺梨花春,梨花春是蒸餾過的,這度數不是於穗歲她們喜歡酒能比的。
醉眼朦朧,於穗歲乖乖的躺在乾隆的懷裡,由著他把玩著她的手。
“姩姩?”乾隆試探的喚了一聲。
於穗歲沒有半點反應,隻是呆呆地瞧著乾隆臉上的輪廓,過了一會見她猛的一起身,在乾隆的下頜上親了一下,就又落乾隆的懷裡。
於穗歲呢喃了幾句,在乾隆的懷裡找了個相對舒適的位置,合上眼睡覺去了。
乾隆軟玉溫香抱在懷裡,若是沒有半點旖旎,他自己都不信,低下頭輕輕的吻了一下於穗歲的額頭,又喚了一聲,“姩姩?”
等了好一會沒見於穗歲有反應,低下頭,一看,於穗歲已經睡熟,原本白皙的臉上染上一片紅霞,隻是那極有規律的呼吸,告訴乾隆,於穗歲她,喝多了,是睡覺。
睡覺!
乾隆心裡大無語,好想把她給搖醒問她,你現在有沒有一點喜歡我,哪怕是一點。
可看著她熟睡的容顏,乖巧可愛,他又舍不得。隻好抱著她回到自己的龍床上去,輕柔的將她的釵環,衣裳都給取下,又叫人端了熱水過來,給她簡單的擦擦。
一邊擦一邊在心裡感歎,這個世上也隻有她了,能叫他折腰,能叫他心甘情願的做這些事了。
昨晚一切,乾隆坐在床邊,看著於穗歲,一切努力的愛意幾乎是要湧出來了。
李玉輕手輕腳的放下帳幔,他心裡發顫,這皇上不會是老房子著火,真的燒的熱火朝天吧。
這自古以來,但凡有真愛寵妃,那後宮爭鬥隻會變得越發的激烈。
出殿門之後,李玉站在廊下,吹著北風,他腦子一瞬間就清醒了,這是與不是,他隻要伺候好皇上就好。
草長鶯飛,於穗歲跟著乾隆再次搬到了圓明園來,這一回,皇後留在了宮中靜養。
皇後坐坐在自己的寶座上,也隻能坐著,看著門外出神。
伍嬤嬤端著湯藥,勸道“娘娘,等您養好了,皇上就會來接您去園子裡。”她心裡難受不比皇後的少,如今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後失勢,由著皇貴妃一家獨大。
前朝竟然沒有人敢出聲,連著娘娘的娘家,對皇上的所作所為也不敢多說一句。
那富察夫人在家裡摔了多少的茶盞,發了多大的火,都是沒有用的,作為兒媳,葉赫那拉氏也沒有辦法,這家裡的長輩幾乎全部都不在了。
之前的伯父馬齊,在五年的時候就去世了,家族裡如今得用的人,是異母的兄長傅清,如今是天津的總兵。
偏生皇後自己對自己情況不清楚,這出生大族又如何,她家裡不是大族嗎,如今還不是人走名消,現在提起來也隻是感歎一句曾經的輝煌。
皇後若是真的看看,就知道皇上真的對她不錯了,若不是皇上,就憑著富察家這幾個字,能叫她夫君傅恒如今這個年紀成為禦前侍衛。
婆母也是一門心思的以為自家輝煌,可是隻有名,沒有實際能拿出手的,不過是個虛架子,若是伯父還在,前朝還能說上一句話。
如今是內憂外患的,這風雨飄渺的時候,皇後竟然跟婆母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