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順終究不是兒,不是徒弟,方橙沒有一絲戀想帶著全家繼續向西南而去。
看了一下天氣,向南六裡竟然有雨。
這是出發後遇到第一場雨,雨量半毫米,還是太陽雨。
一邊下一邊就蒸發了。
係統提示:可以扔張初級雷符試一下,看能不能增雨。
方橙覺的可行。
又檢查了一下蓑衣和油布,夠用。
於是向南直走,走了五裡路後,聞到空氣中的泥土氣息,腥氣很重。
幾個孩子興奮的,大叫著前麵下雨了?肯定是。
從開春到初夏,終於下雨了。
大家有了久旱逢甘霖的感覺。
在快進入降雨區域時,方橙彈出一張雷符在高空引爆,一陣雷鳴後,雨下的大了。
係統提示:有用,雨量增大範圍增廣!
一聽這樣,方橙清點了一下空間裡的雷符。
大大小小一百二十六張。
還是很富足的。
可惜某寶上賣的還比不上她自己畫的好用。
下次能聯星網,一定多買。
鬥笠蓑衣上身,油布蓋車身,一下子進入雨中。
曲淳義讓小弟彆騎驢了,和三弟一起坐驢車,那頭小毛馬驢拴在後麵走。
方橙在前趕著一輛,曲淳義在後麵跟著,在雨中穿行。
…………
曲詹望著天上萬裡無雲的晴空。想著收了麥,收了小米,夠不夠交賦稅?
應該不夠。
他這會兒也想逃了。
村裡的井,水位下降了一大截子!
那水塘都快乾了。
買了曲屏家房子的“大人”,房子蓋好了,人就沒來過。
那桑林快乾死了,唉!看樣子“大人”們放棄這一季的收成了。
他再關注一下,如果麥收後還沒人來,他就想想怎麼辦。
這村裡的幾戶老人正領頭求雨了。一家出一百文。先是牲口祭,然後童……祭!
這抽簽的事兒不一定落到誰家,不如早走,萬一一走又下雨呢?
老天爺啊!給咱條活路啊!
…………
這個時間點,曲崖家六口到了西北煤礦。
男人全下井,包括八歲的曲定重,跟著爺爺父親乾大活。
兒媳到礦上就被領走,給彆人當婆娘了,田牛氏帶著孫女去推磨,一天下來頭昏腦脹的,喝水都吐。
兩天後沒看好孫女,被人擄走,從此再也沒見著人。
半個月後,曲定重被煤筐壓死。
曲淳秀像瘋了一樣打他爹。
曲崖叫著:“又不關我的事,他自己沒扛動!”
“怎麼不關你的事?如果你不起壞念,貪得錢財,我們至於這樣嗎?家破人亡!”曲樸秀一邊打他爹一邊叫著。
曲崖用手擋著二子的拳頭罵道:“你個喪天良的東西!我是你爹!我弄了錢,還不是為了讓定業去考童生?他一個人成就了,我們全跟著享福!”
曲淳秀氣極笑出聲:“對!我們全跟著享福了!就曲淳香那玩意能生出什麼好東西來?現在呢,錢為他花了,定業受他連累也沒有了!家業一文不剩,我的妻,我的兒女!如今隻剩你們兩個老東西給我!我打死你們!”
“救命啊!兒子打爹造反了!”
不亂曲崖怎麼喊,沒人管,沒人看。
在這兒的每個人,誰不都是一缸苦水,一肚子委屈?有空多歇歇,看看眼,但是救人拉架的沒有。
不一會來了守衛,拿鞭子狠抽二人。
曲淳秀極悲極悔極恨情景下,已經瘋了。
抽在身上的鞭子,根本覺察不出來疼,隻有興奮感讓他下手揍曲崖。
一下下,一拳拳,直到曲崖不動了。
而曲淳秀的後背被鞭子抽的一片模糊,望著遠處他娘還在推磨,他爹應該死了,那活著有什麼意思?
趁著守衛來給他上銬的時機,抽了守衛的刀,快速的抹了脖子。
而曲牛氏,怎麼沒聽兒子和男人的打鬥?隻不過裝聾作啞,不想麵對而已。
礦上的管事氣的牙癢癢,一百兩就買了一個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