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月底開始,瑞士境內的工團主義者活動越發頻繁,他們的頻繁活動促使瑞士軍隊中的極度親德派將領烏爾裡希·維勒將軍從瑞士趕往德國,他這次前往德國名義上是他過去已經進行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去德國學習軍隊建設經驗”,瑞士政府和軍隊裡人人都知道這位將軍是個親德派,他偶爾去一趟德國很正常。
實際上這位將軍在四月初趕往德國的目的是希望確定德國對瑞士的態度。
維勒將軍的計劃是先在總參謀部跟他們學習學習,隨後隨便找個理由看自己能不能得到機會與德國宰相或者德國皇帝中的任意一個見上一麵,告訴他們瑞士發生的事情與法國隊上薩瓦的渴求。
他希望從德國宰相和皇帝那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希望見到德國宰相與德皇同意站在瑞士這一邊,隻有這樣他才能安心。
四月初到德國後,維勒將軍的運氣值爆表,直接在總參謀部見到了過來視察的牢林,還從牢林口裡知道了德國對瑞士的態度,這讓維勒將軍的內心感到一陣安心。
不過很可惜的是,回到瑞士後,瑞士聯邦委員會委員們的模糊曖昧態度讓維勒將軍的內心又緊張了起來,危機感重新在他心中聚集。
為了能夠更好的應對接下來又極大可能會發生的危機事件,維勒將軍在四月六號從瑞士聯邦委員會的委員們那裡獲得不怎麼讓人覺得高興的答複後,他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地方,瑞士軍隊。
他是瑞士軍隊內的極端親德派將領,在他身邊聚集著一批與他一樣的親德人士,不過瑞士軍隊不止有他們,除了烏爾裡希·維勒將軍外,瑞士軍隊內還有其他將領。
瑞士政府有著一個瑞士聯邦委員會管理整個瑞士,在瑞士軍隊內軍官們也學著聯邦委員會的架構組建了一個由瑞士將領們擔任委員的軍官委員會來管理瑞士軍隊。
四月九號上午,瑞士軍官委員會的成員們應維勒將軍的邀請陸續來到了瑞士陸軍總參謀部的軍官委員會會議室當中。
維勒將軍是最早來到會議室當中的,緊接著是在瑞士軍隊中聲望極高的亨利·吉桑將軍,在這位將軍入場後,剩下兩位歐根·比歇爾與埃米爾·鬆德雷格也是陸續到場。
軍官委員會的領導委員共計四名將領,倘若他們接下來要進行的議題是“是否要成為德國的堅定盟友”,那麼在這個議題被提出的那一刻,它就獲得了來自烏爾裡希·維勒的讚成票,絕對親德的維勒將軍是不會否決這個議題。
不過今天他們要討論的並不是要不要站隊德國的問題。
“既然諸位到場了,那我也不多說廢話。”
維勒將軍環視一圈,隨後語氣嚴肅,痛心疾首的講到“前幾日我去找了聯邦委員會的那群家夥,告訴他們德意誌帝國表示會堅定地站在我們這一邊,幫助我們處理法國人對上薩瓦地區的渴求與法國人對我們的威脅。”
在維勒將軍提到德國,展現出他那一如既往地親德態度時,房間裡的其他將領沒有什麼特彆的變化,在他們看來如果維勒將軍不這麼說,那才是值得奇怪的事情。
瑞士軍隊很少有這麼親近外國的人,維勒將軍是獨一份的親德分子,完全繼承了他父親老烏爾裡希的親德態度。
亨利·吉桑將軍聽到維勒說出的親德話語後,眼中流露出幾分不滿。
“然而那群軟弱的文官猶豫了!外長甚至考慮把上薩瓦地區拱手讓給法國!”
此言一出,其他將軍的臉色就發生了變化,本來平靜的他們皺起了自己的眉頭,顯然每一名將領對親近外國沒有什麼想法,但若是向法國屈服,那文官政府可就違背了他們的意願。
砰!
有著濃密八字胡,眼神淩厲的埃米爾·鬆德雷格將軍怒目圓瞪,他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震聲吼道“那群軟蛋!”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瑞士聯邦政府的不滿。
“他們根本沒有能力領導瑞士挺過危機,我們應該做出行動取而代之!”
泄露出去能夠讓瑞士聯邦委員會的成員們心內一顫的話語被埃米爾·鬆德雷格將軍說出口,這樣的話也充分表現了鬆德雷格將軍的激進態度。
如果烏爾裡希·維勒將軍是絕對親德,那埃米爾·鬆德雷格將軍就是不一般的厭惡文官政府,渴望建立軍事獨裁。
“鬆德雷格將軍,你先冷靜。”
另一名滿臉橫肉的將軍歐根·比歇爾安撫著鬆德雷格,他麵相凶惡,但在這件事上卻顯得較為冷靜,沒有像鬆德雷格那樣情緒激動。
亨利·吉桑將軍這時候也開口講到“外長的想法隻是外長的個人想法,不代表聯邦委員會同意了外長的想法,彆太衝動。”
“我們需要保證瑞士的中立,不能傾向於任何一個國家。”
簡單的一句話就表明了亨利·吉桑的態度,他不支持維勒將軍的過分親德,而是支持瑞士聯邦委員會中彌漫著的中立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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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我們能夠保證瑞士的武備完全,那麼就沒有人會想著進攻我們。”
亨利·吉桑將軍信誓旦旦的講道。
瑞士並非牢不可破,瑞士的國力與它周圍的法德奧三國沒有一丁點可比性,若是與他們中的某一個發生戰爭,那麼即使瑞士能夠守很久,最後也必敗無疑。
隻不過瑞士會失敗,但進攻方也會付出巨大的代價,亨利·吉桑的想法就是讓彆人進攻瑞士的代價無限拉高,讓瑞士穿上荊棘之甲,通過這樣的方式保證瑞士的中立。
維勒將軍看了亨利·吉桑一眼,他不喜歡對方,對方也不喜歡他。
“那麼吉桑將軍你的意思是,如果聯邦委員會選擇把上薩瓦地區讓出去,我們也要坐視不管?看著那群從來沒有在上薩瓦地區進行過付出過汗水的文官把瑞士軍人流血流汗保護的土地拱手讓給法國的那群工團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