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半晌，祁霖才說出這句話，切斷了與心腹的聯絡。
狀態好一些後，祁霖穿了件高領毛衣，遮住脖頸的傷，外出找醫生複查。
醫生看著手裡的檢查資料，麵容有些凝重。
“你正處在發熱期。”
後頸還是有斷斷續續的痛，不過並非方才那樣難以忍受，祁霖靠著椅背，神情怠倦，一雙多情的桃花眼中陰鬱積壓。
醫生見祁霖沒有說話，便繼續解釋。
“正常oa的發熱期會感受到腺體發脹，但不會有刺痛，他們會非常渴望得到alpha的信息素安慰，因此我們有專門的藥用信息素安撫。”
“然而有些oa因為發熱期來的太突然，周圍有過多的alpha，接收太多雜亂的信息素後，狀況會更糟糕，這個時候，使用抑製劑就可以控製。”
“但是你的腺體，作為oa，你仍舊受發熱期影響。”
“你的信息素沒辦法溢出，也無法接受藥用或者alpha的信息素安撫，所以，針對oa發情熱的信息素抑製劑對你也沒有用。”
後頸的綿延的疼痛，像是有毒蟲附著在身上啃咬，祁霖本來就沒多少耐心，此時更是煩躁，他打斷醫生的話。
“你隻要說重點就行了，有沒有治療措施。”
醫生對於這種病人已經見怪不怪了，他沒跟祁霖一般見識，主要也是因為得罪不起。
“有些oa為了減輕發熱期的症狀，會去找alpha進行暫時的標記，但你的腺體受損，顯然沒辦法用這種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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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醫生詭異地沉默了一會兒，趕在祁霖更不耐煩前開了口。
“你可以試試被alpha永久標記。”
祁霖的臉完全黑了。
這話在他聽來就是被人壓，惡心得沒邊。
“換一種。”
醫生擦了擦汗，暗罵祁霖事多，臉上卻扯著敬業的笑，嗬嗬了兩聲。
“那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呢？”
“研究表明，即便是沒有信息素的beta，兩位beta在墜入愛河後，也會隱約嗅到彼此特殊的氣味，所以，如果你有喜歡的人，或許可以試試用她身上的氣味安撫自己。”
心臟重重一跳，想起謝桉，祁霖有些不自然，很快就嘴硬道。
“沒有喜歡的人。”
醫生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我這邊可以給你開點止痛藥，但不論是止痛藥，還是治療艙，都沒有辦法完全解決你的發熱期後遺症，畢竟，這已經超越生理上的痛苦了。”
“你待會拿著單子去拿藥就行了，但是你目前所處的階段隻是發熱期的第一階段，腺體被破壞，信息素紊亂堵塞造成的全身疼痛和折磨。”
沒想到還有第二階段的祁霖麵容浮現鬱色，他看向醫生。
“第二階段是什麼？”
醫生扶了扶眼鏡，一本正經。
“發情，所以我建議你…”
祁霖沒再聽下去，拿了單子就摔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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