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靳言,安漫又控製不住的流淚。
“哎呀!大妹子!你怎麼又哭了呢?我是哪句話又說錯了呢?”
臨床女士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話,又讓安漫哭了起來。
“不是,大姐,是我太敏感了!抱歉。”
安漫又一次說了抱歉。
“我說大妹子,你怎麼總是對彆人道歉。你又沒有什麼錯,乾嘛要對彆人道歉呢!”
此刻臨床女士也有點不是滋味,這個禮貌的女子怎麼看上去那麼讓人心疼。
“我隻是習慣了!一時間改不過來。”
安漫說的是真話。在她原來生活的環境中,稍微做不好,就會有人責備她,久而久之,她仿佛變成了討好型人格,內心的痛隻能自己品嘗。
“大妹子,其實我也看出來了,你這個人就是心眼兒太好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麼,但是我看得出來,你這委屈可非常大!”
臨床女士對安漫說。
“我來講講我曾經發生的事情吧,或許能對你有什麼啟發,也許你就能想開了。人生不過就那麼點事兒,你過去了就過去了,你過不去你也沒有辦法。”
臨床女士開始向安漫說出她自己的故事,希望能夠給安漫一個啟迪。
“曾經在我生活最絕望的時候,我沒有錢,我沒有人。我孩子的撫養權也沒了。我以為那就是我人生最糟糕的時候,其實那還不是最糟糕的時候。最糟糕的是,我自以為是的到社會上去打工,我到處碰壁。以前曾經高高在上的我哪裡想得到,十幾年後我連刷盤子都做不了。”
臨床女士開始說著她的悲慘生活,安漫認真的聽著臨床女士的講述。
“但是我覺得這不是我人生的目標,這不是我應該體驗的生活。當然我也認為那也不是我。一個人總該站起來,不應該沉浸在那種悲痛的心情裡。雖然最後離婚了,我一無所有,但是我通過學習不放棄,終於讓我能夠有了個溫飽。”
臨床女士說出來的話,句句感歎。
臨床女生語言輕鬆,但是聽上去一點都不輕鬆。安漫聽到耳朵裡,也能夠感受到臨床女士曾經經曆的苦痛。
“大妹子!你要珍惜眼前人,彆等到失去了後悔。你現在經曆的還有人幫你扛,我那時候經曆的隻有自己。學會愛自己,彆放棄自己,而且你要狠起來,女人不狠,地位不穩,這句話不是說要女人多壞,多不好,而是讓你有決心能夠與那些不希望你好的人抗衡。”
臨床女士說的話字字珠璣,安漫都聽在了心裡。從來沒有人肯與安漫說這麼多話,臨床女士算是第二個,第一個是靳言。
“你活的好!活的精彩,活的有本事,你管那是男人給你的還是你自己賺來的,那都是你的本事!”
臨床女士繼續給安漫上著課。
“我先說個對不起,我剛剛聽了你們兩口子的談話。他說你的骨氣不值錢。我想說骨氣可以不值錢,眼淚才是最不值錢的。眼淚隻是你關鍵時刻的武器,這種無人的時候不該哭。”
臨床女士的話裡意思,安漫明白。
安漫也覺得自己現在太懦弱了,雖然她忍受得了身體上的創傷和疼痛,但是心理上的痛她無法排解。
聽了臨床女士的開導,安漫漸漸覺得,自己是時候該改變了。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已經讓安漫看清了家人的嘴臉,安錦和陳耀祖的可惡,他們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除了算計,還是算計,總想著壓榨安漫最後一點利益。
如果不學著強大起來,怎麼與那些小人對抗呢?
雖然暫時生活在靳言的羽翼之下,可是五年之後,他們合約期滿,到時候安漫還處於一個低級階段,那個時候她將再無依靠。
就算不去主動攻擊算計她的人,也要嚴防死守,保住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