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席地而坐,坐在後院乾淨的地上,聽著安漫徐徐講出的童年故事。
“其實童年當中最慘的事情,並不是因為我姐姐撕了我的畫稿。”
安漫對靳言緩緩道出。
“那是什麼?”
靳言不解。
關於安漫的童年,靳言覺得家庭教育太重要了,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子女,是作為父母的第一大失敗,沒有給子女足夠的關心,是父母的第二大失敗。
正好,安漫的父母全占了。
“其實我認為父母的作用,是在我們的童年成長的時候,給予足夠的安慰。但是他們沒有給予我足夠的溫暖和安慰,這是讓我覺得最失望的地方,也是最可怕的地方。”
安漫緩緩的講出自己為何會說出這些話來。
靳言在旁邊仔細地聽著安漫的話。
安漫早將所有的作品進行了收尾工作,也可以坐在地上和靳言好好的講一講他們童年的事情。
“其實有些時候我覺得父母是知道安錦做的小手腳。可他們並沒有在意。絲毫沒有教育安錦。”
安漫對靳言講著自己內心糾結的地方。
“大概,我覺得他們很大一部分是想要用安錦牽製我。”
安漫對靳言說著自己的猜測。
“可你為何會有這種想法呢?虎毒不食子呢!”
話出口,靳言就後悔了,他是親自領教過安父安母的,那種人絕對不算是愛孩子的人。
“因為我是他們生的孩子,所以他們覺得就算他們誤解了我,也不用和我道歉吧,更不用與我說對不起。一個隻有幾歲的小孩能夠瞞過父母嗎?我認為我和安錦的智商差不多,我覺得她在當時沒有那個能耐,其實說白了,就是父母不願意相信我而已,或者他們相信也覺得這些事情無關緊要。”
安漫說著自己童年時候,父母對待自己的那些方式,她感到深深的懷疑。
“其實說實在的,有些時候,我甚至都懷疑我和安錦是不是父母親生的孩子。他們的眼裡好像隻有錢,除了錢什麼都沒有。對於我們這些孩子,他們也覺得我們是以後可以幫助他們賺錢的,所以才會培養我們,所以才願意讓我學習畫畫。”
安漫突然之間有了頹廢之感,誰願意這樣說自己的父母呢!她不願意承認,父母養她長大,隻是為了錢。
“人生不僅僅隻有金錢啊,還有親情啊,還有我們的感情啊,如果我們變成了金錢的奴隸,那麼我們的感情也隨之消失了,最後我們隻會變成隻認錢的人。”
安漫特彆的不滿,這也是之前靳言在提出對他財富不感興趣的最重要原因。
“我是說如果啊,你不要在意。一個人如果沒有錢的話,也可能是生活不下去的呀,更何況要養你們兩個雙胞胎姐妹呢!”
靳言有著好奇的心理對安漫說。
“說的沒錯,過去二十多年,我一直都是這樣給我父母辯解的。”
安漫內心裡一直都沒有責怪過父母,畢竟給了她血肉,給了她生命,她沒有任何資格說父母的不是。
“但其實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