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桑衝扭頭看了眼床上女子,輕歎口氣也跟了上去。
去往白啟那棟小院的路上,田桑衝疑惑問道。
“白兄,天下會有你和那位夜君足以揚名,為何我卻從未在江湖上聽過半點風聲?”
“夜君說時機未到。”
“哦?這位夜君,看來野心不小啊。”
“嗯。”
淡淡應了聲,白啟望著漆黑一片的道路儘頭,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呼出。
自由,本就是一個最簡單也最不簡單的理想。
“他莫不是想要在半年後的高手排名上一鳴驚人?”
“他不會。”
“為何?”
“懶!”
田桑衝聞言臉頰一抽抽,好理由。
“白兄不打算奪個名次?”
白啟扭頭瞥了眼田桑衝,淡淡說道。
“你無需試探,這些都與你無關,釀好酒,彆碰天下會的女人,剩下的便與我無關。”
“咳!除了那三人,城內不知還有多少天下會的女人?”
“凡是左邊袖袍下擺處有這幾個圖案的,都是我天下會的人。”
說著白啟就隔空畫出四個圖案,一頁紙,一個殺字,一個盾牌,以及一個錢袋。
田桑衝見狀眼角狠狠一抽,這幾個圖案,自己好像都見過,並且是,這一路向東而來。
幾乎每個州都有,尤其是紙頁和錢袋的圖案最多。
“你就不怕我把這個秘密泄露出去?”
“這並不算是什麼秘密,你可以隨意。”
“不怕外人模仿滲透?”
“你是好奇心重還是有意加入我天下會,這些事情與你何乾?”
田桑衝尷尬的輕咳一聲,語氣有些訕訕。
“我隻是有些驚訝於你們天下會的規模,就連魏韓都有你們的人,不愧是天下會。”
“可現在的規模,距離夜君的期望還尚不足一半。”
白啟唏噓的搖了搖頭,繼而看向田桑衝問道。
“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天下會?夜君給了大家最大的自由,除了做好自己的職責外,其他事情一律不過問。”
“多謝白兄好意,我不想再加入任何勢力了,一個人浪跡江湖就挺好。”
白啟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拿出半截鑰匙塞進鎖中輕輕一扭,“哢吧”一聲,開鎖推門,帶著田桑衝走進了自己的小院。
進入正堂,田桑衝看著略顯簡陋的陳設,不由感慨道。
“白兄,你們天下會…日子是不是很艱苦啊,以你的本事也隻有這種待遇嗎?”
“嗯,艱苦談不上,不過確實不富裕,走吧。”
說完白啟就在角落拉起一塊木板,抬腿走了下去。
進入酒窖,田桑衝的瞳孔瞬間就被各種珠寶首飾的光芒充滿。
滿滿五大箱的珠寶玉器,一個箱子就有五尺長,四尺寬,三尺高,田桑衝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我尼瑪。
這叫,確實,不富裕?
白啟則看著麵前十幾個三尺來高的大酒壇,露出淡淡微笑。
等了會兒不見動靜,扭頭一看就見田桑衝眼睛都不眨的盯著幾口箱子發呆,白啟無語,伸手打了一個響指。
“啪嗒。”
田桑衝微張著嘴,緩慢的扭頭看向白啟。
“幾串破石頭比酒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