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夜君此次召我們三兄弟前來,所為何事?”
“不清楚。”
荒誕搖了搖頭,拿過酒壺一邊倒酒一邊憂愁地說道。
“我擔心的是,一旦我們承諾的第三件事做完,夜君會如何對待我們。”
“當年不是說好了,他救我們一命,我們為他做三件事報恩,此後江湖路遠,各奔東西嗎?”
“話雖如此,可他若是言而無信又該如何?”
荒誕捏起酒杯緩緩倒入口中,輕歎口氣繼續說道。
“你認為我們三兄弟聯手,能否敵得過夜君身邊的那位女子?”
天狼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脖子,苦笑一聲。
“三年前我們輸給了她,三年後也未必能贏,況且,贏了又有何意義?”
“是啊,沒有意義。
誰能想到三年前那個抱著女子大腿,被嚇得死活不肯鬆手的夜君。
會在三年後廢了高手榜第六的江楓?”
“夜君命我們初十趕到長陽即可,今日才初五,不如……?”
荒誕搖了搖頭,輕歎道。
“此時再走才是真正的必死無疑。
他身份神秘,隱於暗中發展天下會多年,誰知道大街上有多少人都是他的眼線?
或許。
他此刻已經收到我們抵達長陽的消息也未可知。”
天狼正欲開口,就見一襲紅衣帶著兩名冷豔的女子從樓上走了下來,他對著荒誕示意了下便不再開口。
荒誕見狀扭頭一看,繼而眉頭微微一擰,有殺氣。
“哎哎哎,你們快看,那位紅衣女子是誰啊?莫非是百樂門的新花魁?”
“這位兄台新來的吧,竟連百樂門的老板都不認識。”
“啊?她就是百樂門的老板,這身形,這氣質,你說她是誰家的千金小姐我都絲毫不會懷疑。”
“長得這麼美還是老板,難怪都說百樂門的背景不簡單,那身後指定是有大人物。”
“徐兄慎言!有些話並非我們連打榜資格都沒有的人可以談論的。”
“就是,你怎知野衣姑娘能有今日就不是靠自己?
更何況人家帶著麵紗你又是如何看出人家很美的?”
野衣來到二人近前施了個側身禮。
“小女子便是百樂門老板,見過兩位客官,不知這位公子有何吩咐?”
荒誕站起身拱手還禮道。
“姑娘客氣了,談話前是否可以讓你身後的兩位姑娘將身上的殺氣收一收,我們對天下會並無惡意,對夜君。
更不敢有。”
此言一出,野衣立即扭頭瞪了二女一眼。
“沒聽到這位公子說的話?退到一邊去。”
小癡和妖兒互相對視一眼,對著荒誕二人抱了下拳,便後退了一些距離。
“讓公子見笑了。”
野衣衝著荒誕再次欠身一禮,這才開口問道。
“恕小女子眼拙,不知公子三人是何身份?”
荒誕坐回凳子上,擺手示意說道。
“姑娘請坐,我們正是‘破天荒’三兄弟。”
野衣隔著一個圓凳坐下,聽到荒誕的話,極具魅惑的大眼睛中閃過濃濃的震驚之色。
“你們是‘洪興’破天荒三位當家?
不對!這個殺手組織已於三年前被剿滅,三位當家也已秋決。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天狼和荒誕聞言對視一眼,眼中都透著一絲悔恨。
看著野衣神色變幻不定的眼睛,荒誕自嘲一笑。
“看來姑娘跟隨夜君為時尚短,很多事情還不甚清楚,等你問過夜君,自會明白在下所言非虛。”
“僅憑一副楹聯,公子就如此篤定我百樂門是天下會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