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大堂一片狼藉,程北瀟,掌櫃的指揮著店小二快速的整理。沈懿歡幾人站在一旁,見收拾的差不多,眾人準備告辭。
見白硯南神情有些呆滯還在回想剛才那位姑娘的時候,顧澤湊上前去低聲問道:“怎麼?還在想剛剛那位陌生女子?”
白硯南笑了笑:“性情爽快,頗有幾分將門風範。顧兄,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
顧澤心知肚明也隨之淡笑起來:“若是有緣,自會相見!”
說罷,拍了拍白硯南的肩膀。
沈懿歡見程北瀟走來側身抱拳給一旁的幾人告辭道:“各位兄弟,今日還有要事在身,先告辭!後會有期!”
顧澤,蕭楷,白硯南同抱拳齊聲道:“沈兄,有空再聚。”
程北瀟對眾人微笑道:“我去送送他,各位留步等我回來!”
“好。”幾人齊聲點了點頭應答道。
程北瀟送沈懿歡出了酒樓門口,二人站定後沈懿歡轉身低聲道:“今日本想著是許久不見的兄弟團聚之時,誰知碰到這樣意外之事,把你的酒樓砸的不成樣子……”
程北瀟輕輕抬了抬手,示意他無需說下去:“你知道開酒樓,開門做生意笑迎八方客。每幾天都會發生這樣的事,見怪不怪了!倒是你,在禦前可要處處小心,天子的差事可不好當。”
沈懿歡勾唇淡笑點了點頭抬頭看著程北瀟的眼神,用手指了指他:“囉嗦!和幼時一樣,現在年紀越大越像程伯父。程伯父在朝為官也是小心翼翼,你如今也是。”
“我爹常說小心駛得萬年船。”程北瀟用手壓了壓他的手指平靜看著沈懿歡。
“時辰不早了,我先告辭了!”沈懿歡正式跟程北瀟行一禮後,走上前小二牽來的馬匹旁。縱身一躍跳上馬,程北瀟目光看著他二人一瞬四目相對,彼此微微一笑。
沈懿歡勒緊韁繩,馬蹄聲噠噠消失在長街之上。
金舒怡帶著林相然穿過一條條巷子,來到離家不遠人潮湧動的街上。林相然抬頭一看牌匾,上麵寫著:玉緣齋。
金舒怡淡淡一笑拉著林相然的手緩步走進,櫃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京城達官貴人的夫人,官宦世家的小姐丫鬟為自家姑娘挑選著心儀的東西。櫃台裡琳琅滿目擺放著各類玉器,小到玉佩玉環,大到玉佛,玉瓶,整塊玉石雕刻的畫。
林相然正看的入迷時耳邊金舒怡輕聲道:“這個玉緣齋是我接手的第一家店鋪,比玲瓏坊還要早。那時候快要閉鋪之時,是我耗儘心血力挽狂瀾將這兒救活。我對這裡總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在裡麵。”
“舒怡姐姐,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經商才能,你真是女中豪傑的人物。要是換我,這麼大家業撐不到現在。”林相然環顧一圈發自內心的稱讚起來。
金舒怡聽到她的話噗嗤一笑樂了起來:“林妹妹,這天下沒有你這麼誇人的。”
此時,迎麵走來頭發花白的老人。他徐徐微步,一隻手拄著拐杖卻精神抖擻。金舒怡連忙淺淺俯身一禮:“丁伯伯。”
丁傳孝笑容滿麵連忙客套起來:“金掌櫃,給你說了多次你是東家,無需向我這老頭子行禮。你每次還是如此,讓我情何以堪。”
“丁伯你是客氣了!我給您老人家介紹下這位。”說罷側身繼續道:“這位是尚宮局內使女官林相然林姑娘。”
“哦?哪個林府?”丁傳孝聽後皺了皺眉反問道。
“正是鎮國公林府的姑娘。”金舒怡連忙答道。
“可是林文晏的女兒?”
“正是。”
丁傳孝臉上露出吃驚的樣子,走上前上下打量林相然後:“哎呀呀,像,太像了!真是合了柳織雲,林文晏的容貌。”
金舒怡連忙在林相然的耳邊輕聲細語道:“這就是我膳前給你說的宮裡的丁大監。”
林相然湊了上去回道:“我猜出來了!能認識我爹娘的人在這京城裡不多。”
“不知林姑娘今日找我有何貴乾?”畢竟是在宮裡苦熬一輩子的人,丁傳孝見她來必有事相求一針見血的問了起來。
林相然原地俯身行宮禮,淡淡一笑:“您真是火眼金睛,這次前來晚輩隻是想跟你學辨彆玉的種類,好在尚宮局裡當差有分辨的能力,不至於搞砸了上麵交代的事情。”
丁傳孝唇角笑了笑,目光看著她的眼眸雲淡風輕道:“怎麼?尚宮局的姑姑沒給你傳授這些東西?”
林相然搖了搖頭誠實般道:“晚輩剛考進去,掌事姑姑都有要事要忙,不便多問打擾。所以隻能煩您,望前輩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