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秋苑,蘇木款款而來。林相然走出迎了上去俯身行禮,蘇木這才開口直言:“林相然,聖上傳你前去太極殿。”
林相然心中疑惑,自從在尚宮局慕洛塵可從不私下召見於她,隱約覺得心中不安怕不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跟著蘇木的腳步惴惴不安的來到太極殿門前,李珂親自為她打開殿門,林相然走進殿內門關了起來,抬頭一看正上麵龍椅上慕洛塵筆直端坐,蕭太妃,溫言各落座兩邊椅子上。三人的目光齊齊落在自己的身上。
“奴婢林相然給聖上請安!給蕭太妃請安!”林相然定了定神各自行了一禮。
“平身!”慕洛塵抬了抬手,林相然這才起身站立原地。
溫言起身走來一臉凝重地看著林相然,林相然淺身又是一禮,溫言回禮這才低聲問道:“林姑娘,你可認識花小雀?”
林相然點了點頭:“自然認識。”
“那林姑娘可曾知道小雀姑娘身上可有何胎記?”溫言依舊軟言低語問道。
林相然思索著眼神餘光不時看向蕭太妃,蕭太妃神色平靜淡淡一笑。忽然她想起什麼般輕聲道:“我和小雀曾在一起為她更換衣衫時偶然發現她的左肩膀上有個極像鳳鳶花的胎記,我當時還問了她,她說自己也不知道可能出生就有吧!”
慕洛塵聽完此話微閉雙眼片刻再次睜開,儘管震驚不得不麵對這樣的現實,隻能沉聲向下道:“蕭太妃,我們繼續剛才的話,您往下說吧!”
林相然還是一頭霧水,悄悄的走在蕭太妃身邊注視著接下來發生的這一切。
蕭太妃這才徐徐道來:“當年,先帝突然離世朝廷大亂。聖上平定前朝登基為帝,我也剛到靜苑不足半年,那天……”
“你給我站住!你哪個宮的!看我們抓到你不打斷你的腿!”
禦膳房的兩名內監氣喘籲籲在後麵追著跑在前麵的花小雀。隻見花小雀邊跑邊左右開弓啃著兩邊偷來的雞腿,嘴巴塞滿還在怒吼道:“明明那麼多膳食沈貴妃吃不了,還不如給我吃。即使你們打死我我也要做個飽死鬼!”
蕭太妃正在此處花園散步,忽被花小雀撞個滿懷,一時沒有站穩踉蹌後退幾步,要不是身邊的女使綠簪及時攙扶就差點倒地。
“對不起,對不起。”花小雀站穩後連忙道歉,不時看著後麵那兩人追了過來。
兩名內監一把抓過花小雀,小雀不斷反抗。這事蕭太妃本不想管,不料在三人拉扯中扯壞了身上衣衫,左肩膀露出那豔紅的鳳鳶花的胎記。蕭太妃連忙使了一個眼神,綠簪秒懂太妃之意急忙向那二人開口製止:“太妃在此爾等還不住手!”
聽到對麵的人是太妃,那兩名內監停止了拉扯,撲通跪在地上嘴裡道:“給蕭太妃請安!奴婢們冒犯太妃,還請太妃恕罪!”
“怎麼回事?這位姑娘犯了什麼宮規讓你們從禦膳房追到這裡。”蕭太妃平了平情緒低聲問答。
其中一名內監帶有些許怒氣道:“啟稟太妃,這個丫鬟是剛召入宮的末等宮女,現在漿洗房做活,可幾次三番來禦膳房偷吃的。今日是沈貴妃的生辰,聖上特意吩咐為貴妃娘娘準備了膳食,都是廚娘們精心所做。誰知道剛做好這婢女聞著味就來了,專門偷吃最好的八寶富貴雞,那可是我們禦廚準備兩天兩夜的,奴婢見她可憐你說偷個饅頭也就隨她了,誰知她扯了兩個雞腿就跑了。跑之前還把雞頭雞身全給我扔到泔水桶去了,我們這才忍無可忍追了出來,不料衝撞太妃。”
此時漿洗房的管事帶著兩名女使從遠處而來,上前向蕭太妃行一禮後這才開言:“讓太妃娘娘受驚了,這位是漿洗房偷偷跑出來的婢女,偷溜出不知多少次,奴婢這才來將她帶回去定會好好教導一番。”
蕭太妃深知後宮由沈貴妃管理,即使有想救的心思也無可奈何。花小雀站在旁邊滿不在乎揚聲道:“漿洗房的飯菜都不是給人吃的,整天蘿卜青菜,這樣如此對待還不讓人想其他辦法!”
“來人,把她給帶回去!”
隨著管事一聲令下,旁邊兩名女使一人架著她的肩膀幾乎拖走了般。花小雀不斷回頭瞧著蕭太妃,那眼神似乎在求助般,直到拉走也見她無動於衷便也死了心。
在回靜苑的路上,蕭太妃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忽得吩咐旁邊的綠簪,得到受意綠簪點了點頭轉身反方向去了鳳鸞宮方向。
直到次日綠簪才回來,蕭太妃出靜苑主殿門一看,她手扶花小雀一瘸一拐走到院中。蕭太妃見她滿臉臟兮兮,身上被打滲出的血跡,還有那麵色蒼白有氣無力的樣子,瞬間內心無比心疼。
“綠簪,扶她去西廂房。”蕭太妃吩咐完轉身走進內殿。
綠簪慢慢扶著花小雀來到西廂房,安頓好她趴在床榻上。蕭太妃手拿白色瓷罐走了進來,綠簪撤離前去小廚房準備些吃食。
屋內隻剩下二人,花小雀準備起身卻因為疼痛無法動彈,咧嘴抱痛。蕭太妃也未過多計較,小心翼翼拿起旁邊的剪子剪開她後背血肉模糊的衣衫,打開白瓷蓋子用手指沾了沾裡麵乳白色藥,坐在床沿輕輕為她上起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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