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羅從綺碧殿裡走了過來看著院中擺了幾桌席麵,落座的都是各宮有頭有臉的女使內監。
見輕羅走來,紛紛站了起來道喜:“奴婢恭喜十皇子滿月之喜。”
“各位平時跟我們主子關係不錯,今日在綺碧殿沒有規矩主仆之分,大家吃好喝好。我們娘娘吩咐待一會大家用膳完畢會有一定喜錢賞賜。”輕羅站在中央嘴角帶笑揚聲道。
“奴婢多謝金昭儀賞賜!”眾人喜上眉梢齊聲道謝。
殿內金舒婉等待乳母喂慕淮駿在抱過來,門口芳草緩步而來施一禮:“昭儀,程才人,肖良娣前來拜見!”
“請她們在花廳上一坐。”
金舒婉起身整理好衣衫走向花廳,剛踏入門兩位起身淺身一禮,金舒婉請她們落座這才開言:“二位妹妹真是稀客。”
程幼婍淡淡一笑看向上座:“聽聞金姐姐順利產子不敢叨擾,這不我約了肖妹妹在十皇子滿月之時來給姐姐道賀。”
肖姊妍也笑意盈盈接著道:“平時姐姐待妹妹們也是極好的,有什麼好吃的好用的也一並幫著我們姐妹,這樣的大喜之事自然也來恭賀一番。”
金舒婉麵帶微笑瞧著二人:“舉手之勞而已,二位妹妹無需掛齒。”
“知道姐姐這什麼都有,香兒。”程幼婍抬了抬手,貼身女使香兒手捧托盤從後麵站到中央,她繼續說道:“這是我跟肖妹妹在佛堂求得萬福陀羅經被以此送給十皇子,希望他今後平安順遂。”
芳草走了過去雙手捧起托盤來到金舒婉麵前,金舒婉看後點了點頭微揚唇角:“多謝兩位妹妹費心,既然二位來了不如在這吃杯滿月酒。”
“那就多謝姐姐盛情款待。”程幼婍頷額感謝道。
肖姊妍此時對金舒婉不值抱怨起來:“婉姐姐,妹妹替你都憋屈。你說說同樣是生皇子,清暉殿那狐媚子怎得一躍成了寧妃,與咱們十皇子同是聖上的骨肉到底金貴在哪裡了?無非就是會扮柔弱嬌造做作以此拴住聖上的心,哪有婉姐姐半點好的。”
程幼婍聽她此言噗嗤一笑略帶諷刺起來:“人家何止矯揉造作,還很有才學。聽說那時在行宮對聖上欲擒故縱半推半就,這才懷了子嗣。聖上對她可是寵到了心尖上,不過那又如何論身世她也是個庶出。比不得最近得寵的恪充容,到底是他國公主。”
肖姊妍饒有興趣側頭問道:“程姐姐我聽說寧妃生產那晚聖上在合歡殿臨幸恪充容,這才不情不願來清暉殿。”
說罷頓了頓瞧向金舒婉輕聲問道:“婉姐姐離清暉殿最近,可有聽到什麼消息嗎?也給妹妹們透透風。”
金舒婉對二人如此行為不屑一笑:“我可沒聽到任何關於清暉殿的事,二位妹妹我們入席吧。”
二人麵麵相覷明白金舒婉是有意打岔也就此作罷。三人起身準備到閣內用膳,肖姊妍邊走邊提議道:“姐姐,把十皇子抱出來給姐妹們瞧瞧如何?”
金舒婉停下腳步想著有一會沒見自己的兒子了,也就吩咐旁邊女使:“你去讓孫嬤嬤把十皇子抱到雨華閣裡,我在那陪才人良娣用膳。”
話音剛落,輕羅腳步急促著急前來,先行一禮站定原地:“昭儀娘娘,出事了!”
金舒婉見她一臉焦急內心咯噔一下,急忙問道:“是不是駿兒,駿兒怎麼了?”
輕羅上前兩步,緩了緩氣:“十皇子不見了!”
金舒婉向後踉蹌了兩步,怒吼道:“你們是怎麼看十皇子的,還杵在這乾什麼!還不去找!”
輕羅連忙上前攙扶她在耳邊提議道:“主子,要不要向上稟報一聲!”
“你是不是想死!”金舒婉這時異常的冷靜繼續道:“皇後娘娘知道了就如同聖上知道了,出了這麼大的事也隻有責怪綺碧殿看護不力的份,到時候十皇子被養在晗章宮,我們母子就永遠見不到麵了!”
輕羅難得見她有如此鎮定的時候,也隻能連連點頭。
“丟能丟到哪去,無非內廷之中。輕羅,你放出話去哪個侍女內監找到十皇子賞金百兩。切記,不可大張旗鼓。”金舒婉定了定神壓低聲音吩咐起旁邊的輕羅。
“諾,奴婢這就去辦!”輕羅快步離開前去安排。
這下在吃席的女使內監坐不住紛紛離席前去找十皇子,一時間綺碧殿前前後後亂成一團。
雲影殿。
許詩晴寧靜的坐在圓凳上給自己兒子衣衫上繡著雲紋,忽然想起陸晚棠早早就出去到現在都快用午膳了還未歸來,不由得擔心起來。
“小檀,你去門口看看陸才人怎麼還沒回來?”
小檀應了一聲剛開門,就聽見嬰兒哇哇的哭聲,驚得許詩晴放下手上的衣衫從圓凳上站了起來。
隻見陸晚棠懷裡抱著嬰兒,抬頭溫和笑了笑。許詩晴走了過去,瞳孔詫異看向她:“棠妹妹,這……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