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土漫天中出現一隊人馬,各個身穿鎧甲,越來越近騎行到大營前。門口官兵得了將軍口令快速打開荊門,白楚洐在此等候多時。
見來人下馬,白楚洐抱拳躬身一禮聲如洪鐘般道:“末將白楚洐恭迎鎮國公林將軍!”
林文晏走上前去眉眼帶有淺淺笑意,從身後的親兵手上拿過一封密信遞了上去聲音清冷道:“聖上密信,讓本將來助白將軍攻打敵軍!”
“林將軍,請!”白楚洐接過密信往旁邊退了兩步讓出一條道路。
林文晏卻抬起手餘光看了看四周像似找尋什麼,麵帶疑惑低沉聲音問道:“怎麼不見沈懿歡?”
白楚洐輕笑抬起頭:“林將軍隨我來,見到他你就知道了!”
林文晏帶有滿臉疑惑,跟隨白楚洐走在後麵直奔關閉沈懿歡的大帳門口。
二人停下腳步白楚洐這才轉身壓低聲音道:“沈懿歡十日前擅作主張私自離營,隻身潛入敵軍青格納木的營帳盜取天水門的令箭試圖為我軍打開此門突破而戰,他卻沒有想到青格納木雖身為女子武功如此之高,警惕性如此敏銳,讓人逮了個正著。綁住後捅了幾刀還好都未傷到要害,這才活命。我待他並無大礙,已經關了起來以示懲戒!”
林文晏聽完帶有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冷冷道:“你怎麼不打他三十軍棍以正軍法!”
白楚洐微微一笑側頭瞧著他,輕聲言:“林將軍,沈懿歡好歹是聖上的人,不能太狠。打出個好歹,聖上怪罪下來我可兜不起。”
林文晏未再多言來到大帳門口,門口兵丁撩開帳簾二人緩步而進。
沈懿歡靠在床上,對於林文晏的到來有些疑惑連忙要下床,卻被林文晏搶先一步沉聲道:“躺著吧!大功臣!”
沈懿歡聽出他帶有嘲諷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言。林文晏走上前去,看見他赤裸的上身用繃帶纏在胸前,白色的繃帶還微微滲出血跡。
“也就是白將軍仁慈,要你是我的參將我定給你三十軍棍!說到底這都是你年輕氣盛惹得禍端,你在聖上身邊多年也是他調教出來的,怎的聖上半分穩重謀略也未曾學到。”林文晏眼底充滿了對他嘲笑和冰冷的諷刺。
沈懿歡從未想到一向寬容的林文晏還有這樣一麵,不禁眼裡劃過一絲詫異抬頭輕喚了聲:“林伯父……”
林文晏此時眼中黑色的眸子折射出陣陣寒意盯著沈懿歡,他感覺到刺骨的寒意不由得覺得自己身處冰窖一般。林文晏卻從嘴裡擠出:“這是軍營,並無林伯父。以後叫我林將軍!”
沈懿歡忽然懂了軍營中是執法如山,仰起頭沉聲道:“是,林將軍!”
“能被女子俘虜,簡直就是廢物!若上戰殺敵,第一個死的就是你!”林文晏越想越氣,留下此話轉身抬步離開:“白將軍,回大營!”
“是!”白楚洐跟著林文晏的腳步離開軍帳,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眼沈懿歡後加快腳步離開。
二人前腳剛走,白予薇偷偷溜了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碗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哎,真丟人!一個大男人都能被俘虜!”白予薇不禁搖了搖頭故意打趣道。
沈懿歡無奈的笑了笑:“薇薇你若是看我笑話的,儘管笑用不著這麼陰陽怪氣的!”
白予薇將藥碗遞到其麵前,有些認真道:“沈叔叔,我要是看你笑話,那晚我就不去找我爹爹前去冒險救你。”
沈懿歡接過藥碗一飲而儘,苦笑搖了搖頭自嘲起來:“薇薇,你覺不覺得沈叔叔很失敗!以前在皇宮裡得彆人庇佑以為自己無敵,現在在這軍營中就連最末等的小兵也不如!”
白予薇眨巴著眼睛默認他的說法點了點頭,停頓一會開口說道:“這事你確實丟了咱姑父的臉!以後彆說你是姑父教的,丟不起這人。”
沈懿歡愣了愣,搖了搖頭笑道:“你這妮子倒是誠懇毫不避諱!”
白予薇露出甜甜的笑容,看著沈懿歡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