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帶著審視的目光望一圈周圍幾個老頭,嚴肅的再次問道“重新來說一遍,你頭先說你有幾天沒在家一直到今天上午才轉來?大概是十點半左右,然後你之前從灶房後麵的那個洞進來過?但是你當時並沒有到堂屋這邊來也並沒有上樓去你覺得死者李官福也就是你老漢沒在家?一直到下午,你吃了飯到這邊來找扁擔然後地上有攤血覺得事情不簡單然後你才上樓去看,發現死者已經死亡,是這樣噻?而且他當時是蓋著被子的?”
李貴點點頭“是這樣。”
“郭信芳是哪一天走的?”
一提郭信芳他理直氣壯的臉上就閃躲慌張“具體哪個記得恁清啊”
不過或許迫於警察身份的壓力,也或許也迫切想找出凶手,又補充“上個月可能二十八九號,我走那天三十號。”
警察點點頭,又看一眼李貴“你找到郭信芳了嗎?出門這些天你在哪裡?郭信芳在哪裡?”
李貴不吭氣,愈發表現出抗拒和緊繃。
因他的閃爍,大家對他的詢問嚴肅起來,另一名警察奉勸他“這是你老漢,不是跟你沒有關係的陌生人,你作為發現被害者的第一人也有義務說清楚。”
“各自理解哈,我們理解你的心情。”陳康民也在其中“但是你要一五一十不要隱瞞扯謊,好好說,不然他啷個閉眼睛呢,要調查清楚我們才能儘快找到凶手,死者才能瞑目。”
他又問他“你跟郭信芳啷個認識的?這個郭信芳是哪裡人,家裡有些啷個人是個啷個情況你曉得不?”
“你把她帶轉來恁久一直以夫妻關係同居李官福有沒有表示過對她的不滿,中間有起過衝突嗎?”
“你老漢大概有好多錢你曉得不?”
“郭信芳看到過你老漢放錢沒有?”
“嘖。”警察緩口氣“啷個嘛,有啷個事情不能說出來嗎?你要曉得樓上擺的人是你老漢喲。”
李貴始終強著臉回應一句話這些事跟她沒得關係。
警察隻好對李官福的屍體及房屋一切再進行詳細檢查,並再次對周圍老張等人詢問核實“你們最後一次看到李官福是前天早上他背著背簍從你屋旁邊上去?”
潘天發回答“我屋裡人看到的,可能是趕場。”
再見陳波阮書文等人,老張笑著笑著就刷的流下眼淚來“好好查,好好查,哎,爭取馬上就查出來,他這個人這輩子吃的有多的苦,不容易,他這輩子。”
阮書文拍拍這位比自己父親年紀還大的滄桑老人“肯定的,肯定的。”
陳波問他“他們兩爺子的關係怎麼樣?平時。”
“兩爺子關係啷個樣啊,娃兒跟老漢,還不是跟其他人一樣。說不到幾句話,但是李貴這個人呢,還好,對李官福還是可以,隻是他比較固執(指李官福),腦筋失靈,年輕的時候腦筋就失了靈,好鑽牛角尖,但是兩爺子沒有啷個大仇大恨,親父子哪有好大個說不開的,更不要說提刀害命。”老張肯定的搖頭“李貴不可能,他不可能,這裡看著長大的人,不會是他。”
他說完,瓜兮兮的張著嘴問:“啷個嘛,你們覺得是李貴嗎?李貴殺的嗎?”
陳波不置可否“不排除,哪種都有可能,先調查。”
“不可能,那個不可能,李貴不可能,就退萬步說他殺的人他為啷個還喊我呢,那他何必還報警呀,他不曉得跑了。屋裡就他兩個人,他隨便給你說個上去了,摔了磕了死了,黃土一埋,哪個曉得,他何須報警呢。”
陳波回答“所以先調查,哪個都有嫌疑,一個一個調查。”
阮書文“他找的這個郭信芳你們了解不嘛?”
“具體那些我們倒不曉得,隻是說是在工地打零工的時候認到的,外地的,具體哪個地方的我也不清楚,那要問他才曉得。”
阮書文點點頭,戶籍資料顯示倒確實是外地的,屋裡還有兩個娃兒,而且她本人還沒有離婚,是跟男的打架離家出來的,來這裡投奔老鄉。
老張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啷個嘛?莫非是她嗎?”
阮書文“目前我們還沒找到人,有些問題還要等找到人才能曉得,你們如果有啷個關於她的消息,或者平時哪個跟她走的近的,可以找我們詳細聊一下。”
“那些人”不是知根知底的,的確不好說的,可你要說她殺人,老張焦慮又無助的張著嘴,這也的確是不好說的。
陳波又來問潘天發“老頭平時啷個樣嘛?”
“他一個個子人就這樣,平時反正,話不多,做事情勤快,莫看他七十幾七十二三,身體好得很,哪樣莊稼都做。年輕時候就行實,也算是個文化人,還是識字,年輕的時候還當過乾部呢,隻是腦筋不好,一時好一時失靈,好的時候好得很,失靈的時候哪個都罵談話不好聽,但是也隻是罵人,再過了的事不會做,平時就是好人,勤快人,老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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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波“周圍鄰裡呢,平時有沒有啷個爭吵嘛,說是前麵一段時間你們還在打架過孽的嘛,平時像王正書呀,張建林呀,關係啷個樣嘛?”
“那不至於——”潘天發擺擺手“那不至於,那不會,你說打架過孽這個正常,一堆住著哪個不嚷個嘴過個孽呀,今天為這樣明天為那樣,那正常得很,一哈就好。今天打明天就好,不記仇,更不會說因為這個殺人,那不可能。王正書也是老實人,他一天到晚除了他的莊稼樣都不關心,張建林更不可能,張建林相當於他半個弟娃,李貴都是他給他養大的,啷個可能呢。”
王正書不善言談“我們又不說幾句話,我不曉得,想都沒想到那些,他的房圈屋在這邊我的房圈屋在那邊後麵,哪個聽得到。”
黎祥琴還驚魂未定的樣子“我們話都很少說,他跟誰都很少說話,又沒打交道,他反正,腦筋失靈的人,你曉得他得罪了哪個,兩間隔恁厚兩堵牆他那邊的聲音你啷個聽得到呢。”
黎書慧有憤恨又有傷心“性格拐得很,他個人背時,一輩子沒走過幾回好運。”
信好這個大孩子意外的鎮定“我們看見的時候就是鎖著的,一直沒看到打開過,也沒看到他。我們在屋裡玩,沒有聽到聲音,我們是下午三點過下去的,這幾天門一直是關著的。”
警察再多問了幾句關於這山裡幾個孩子的,不過黑娃也消失好幾天了,黎祥琴氣憤不已“曉得那鬼猴兒跑到哪裡去了,他身上有幾個錢不把它用的精光他是不得轉來的,幾個娃兒一道膽子硬是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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