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製林姑娘內息之時,極其凶險,不得有任何人打擾,此事切不可走漏風聲,七日之內,最好找到一人,在此院落內為我們護法。”
沈淩霄心中有了盤算。
“護法之人,飛廉如何。”
飛廉雖然年紀小,但自小跟在沈淩霄身邊,沈淩霄身邊的本領,他學來了大半,他確實是護法的不二人選。
“可飛廉的喘疾近日愈發嚴重,怕是……”
白羽打斷沈嬌嬌的話。
“欸,我這不是來了嘛!保證明日之後,飛廉無礙,生龍活虎。”
他再次自信地打開折扇,輕輕搖晃。
“可還差一人。”
沈嬌嬌蹙眉。
白羽看了沈淩霄一眼,目光挪到楚寒雪身上。
“車到山前必有路,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議。”
沈淩霄獨自一人坐在庭院中,月光透過樹枝的縫隙灑在他的身上,給他那堅毅的麵龐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光影。
他的眼神深邃而堅定,仿佛能看透世間的一切。庭院中的石桌上,擺放著一盞已經冷卻的茶,訴說著剛才的繁忙與熱鬨。
他望著斑駁圓月。
也不知當時將四麵獸首令給了她,是對是錯。
夜晚泛著冷意,今日林清夢似有心事,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楚寒雪輾轉至深夜,難以入睡。
她披著鬥篷,來到庭院,那裡早已空無一人,隻剩石桌上那早已冷透的茶盞。
許是想到了三日後的凶險,她竟想到了人走茶涼悲戚,愈發不安。
“不如將幽雪帶到自己的房間,還能有些安全感。”
這樣想著,楚寒雪已經走到彆院中。
遠遠地她見到的付瑤的身影鬼鬼祟祟從長廊處穿過。
“這麼晚,她去做什麼?”
楚寒雪雖然好奇,但她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愛管彆人的閒事。
徑直走了過去。
這讓一直等在那裡,就等著她單獨出來的付瑤很是惱火。
事已至此,付瑤也隻能硬著頭皮前去和她打招呼。
“楚姑娘,好巧。這麼晚了這是去哪?”
楚寒雪知道她看不懂手語,自然沒有回應她。
付瑤見她冷漠,心中恨得不行,但依舊笑顏如花。
“楚姑娘莫不是要去後院?那楚姑娘可得小心些,最近一段時間,飛廉的身體不大好,半夜總是喘得睡不著。”
“尤其是近日更是容不得任何帶有飛絮的東西。楚姑娘若是準備去逗弄幽雪,回來時最好還是繞這些走。”
說罷,她的手搭上楚寒雪的肩膀,幫她緊了緊鬥篷。
“楚姑娘,夜半時分,還是小心些。”
楚寒雪覺得她莫名其妙,也懶得理他,繞過她走了出去。
這裡到彆院隻有一條路,她去哪裡繞路?怕不是又有什麼花花腸子。
楚寒雪深知無路可繞,又不想真的惹了人家病症,隻能放棄找幽雪。
回身之時,正見到一個黑衣少年,坐在屋頂,擦拭一把鐮刀狀的兵器。
見到楚寒雪,他小聲問道“你就是淩霄哥帶回來的女人?”
楚寒雪看不清他的樣貌,但大致猜出了她就是飛廉。
她緩緩點頭。
“睡不著?”
她再次緩緩點頭。
少年一笑。
“我也是,不如上來坐坐,這裡風景甚好。”
楚寒雪笑著點頭,不過環顧四周,也沒找到個能借力讓她爬上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