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道“我助你。”
他在屋頂站起身，輕輕轉動手中飛鐮，輕輕一擲，鏈接著飛鐮的黑色鐵鏈纏在楚寒雪的腰腹處。
少年發力，直接將楚寒雪拉了上來。
楚寒雪捂住嘴，突然的失重感令她慌張不適。
少年伸手扶住了她手臂，楚寒雪見自己穩穩站在屋頂，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是徹底放了下來。
楚寒雪見這少年生得好生乾淨，年紀與自己差不多的樣子。
“坐啊。”
少年扶著她的手臂在屋頂坐穩，而後自己坐在她身邊。
他收起手中黑色的飛鐮，輕輕咳嗽兩聲。
“你是公主吧？瑾辰哥是王爺，你是他妹妹，那就是柔星公主？”
楚寒雪眯眼笑著點頭承認，對於自己的身份，在他麵前沒什麼好隱瞞的。
“你的眼睛好漂亮，和這裡的星星一樣好看。”
飛廉指著天上的星辰。
楚寒雪望去，今日月色明亮，星辰稀少，但最亮的那幾顆星辰絲毫沒有被月色掩蓋，自顧自地明亮。
“你是公主，那你應該沒有願望吧，因為這世上的一切都是你的，想要什麼，所求什麼都唾手可得。”
少年的神情有些落寞，眼神黯淡，低下頭。
楚寒雪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看向自己。
“才不是。我想要的東西很難得到。”
“我想要自由，想要百姓安樂，想要縱馬快意江湖。可偏偏我是個公主，我有自己的責任和使命，那些對你才說唾手可得的東西，才是我抓不住的。”
楚寒雪眼含笑意，並沒有因為他說的世上一切都唾手可得而感到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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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有什麼心願？”
“我的心願可比你的難達成多了。”
少年咳嗽幾聲，從屋頂站了起來。
“我想活下去，想長命百歲，想成為戰功赫赫，令敵軍聞風喪膽的大將軍！”
楚寒雪笑著給他鼓掌。
她也起身。
“那真是恭喜你了，你的心願很快就要實現了。”
少年的眼神再次黯淡下來。
“我怕是活不久了吧，淩霄哥若是成了四麵獸首令的令主，他便失去了選擇的自由……我不想他這樣，更不能是為了我。可他若不是令主，白羽哥便不會為我醫治，我怕是時日無多了……”
楚寒雪曲起手指，輕輕打了他的頭。
“想什麼呢？我們已經把白羽帶回來了。他答應給你醫治了？你還不知道嗎？”
“當真？”
飛廉握住楚寒雪的肩膀，眼神中綻放出無比興奮的光芒。
看到楚寒雪堅定地點頭，他興奮地抱住麵前的女孩，如孩童般在屋頂上亂跳。
抱住自己的人，突然停下身子，用手捂住胸口的位置，弓起身體。
楚寒雪扶住他的手臂，不斷用眼神詢問怎麼了？
少年擺擺手讓楚寒雪彆擔心，卻張開口大口呼吸，額頭很快滲出汗珠，看著痛苦至極。
楚寒雪扶著他坐下，讓他靠在自己懷中，她努力張口，想喊人來幫忙，但無論怎麼樣都無法發出聲音。
看到少年在自己懷中痛苦掙紮，她第一次痛恨自己為何失語。
少年緊緊抓著自己心口處的衣服，試圖扯開它。
楚寒雪騰出一隻手拍著少年的心口，幫他順氣。
她痛恨這種無力感。
她拿起屋頂瓦片，重重摔在地上！
一片接著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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