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相俊美的男人,用嘴接下了那信件,眼神卻一直在女人那極具魅惑的眼眸中流轉。
“怎麼不看信件?”
女人的聲音魅惑空靈,語調或深或淺,蠱惑人心。
“信件哪有你好看?”
男人輕佻地說道。
女人背過身去,提起案板上的酒壺。
“少油嘴滑舌。”
酒水從壺口緩緩倒入杯中,隻見那酒壺被她越提越高,細水長流,四溢的酒香映著炭火,如傾天銀河。
女人轉碗,提起另一隻酒杯。酒壺依舊高高舉起,傾斜又停止,傾斜又停止,如此反複三次,才維持細水長流的態勢。
從前在坊間做舞姬之時,她便聽人說過,如此方法名為“鳳凰三點頭”。
她喜歡這名字,於是便將其中的彎彎繞繞儘數學了過來。
如此拖遝,實則是在等他看完那封信。
“信上說,桑氏覆滅。”
男人眼中那不易察覺的喜悅之色一閃而過。
女人回身,側身坐在矮榻前,如同一條盤旋的紅蛇。
一杯酒遞至男人唇邊。他順勢叼起酒杯,仰起頭,將杯中酒儘數飲下。
從唇角溢出的酒水,順著輪廓深刻的下頜流到上下滾動的喉結處,而後蜿蜒向下,進入微微敞開的胸口處。
他將頭一歪,牙齒鬆開咬合的酒杯,那鎏金酒杯掉在地上,發出叮當脆響。
手中信件展開,放到女人麵前。結果卻被擋開了手。
紅衣女子一仰頭,將杯中酒含入口中。她雙手撐著男子的胸口,對準他的唇,將酒水送了進去。
“誰要看你的信件?”
她的口齒含糊不清。
而男人一把丟掉了手中信件,伸手握住她的腰身,主導了那個本是她主動的吻。
炭火滋啦滋啦冒著熱氣,冬日寒風將窗子破開一道縫隙,吹動屋內的紅紗帳。
那帳中兩人身體交疊,人影綽約,極致纏綿。
……
北荒的城鎮與林國有很大不同。這裡不僅販賣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甚至還能看見有人直接牽著大型的牛羊在市集兩邊販賣。
明明是凜冽的冬日,這裡的男人卻大多穿著一件單薄的外衣。隻是看著,騎在馬上的飛廉就止不住打了個冷顫。
“白羽哥,你說他們冷不冷啊?”飛廉縮了縮脖子,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白羽打開折扇,輕輕搖了兩下。飛廉此時覺得,這天氣裡,白羽拿出折扇,看著倒是比那些人更加怪異。尤其是他折扇一揮,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飛廉覺得,那些寒氣都跑到了自己身上。
“你仔細看他們的外袍,是不是都露出了灰白毛邊。”白羽用扇子指了指那些男人的外衣。
飛廉仔細看去,確實如白羽所說,那些男人的外衣都露出了灰白的毛邊,就像是野獸的皮毛一樣。
他突然明白了過來,這些男人身上穿的並不是普通的外衣,而是用野獸的皮毛製成的衣服。
因為北荒的氣候寒冷,所以這裡的人們都用野獸的皮毛來保暖。隻不過,他們將皮毛反穿,用獸毛那邊取暖。
“原來如此。”飛廉恍然大悟。
眼看太陽將落,一直騎馬在前的沈淩霄說道“時間漸晚,不如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晚。”
楚瑾辰點頭。
一路走來,兩人似乎心中裝有莫大的心事,一路騎行在前,很少說話。
不多時,幾人找到一家看著還不錯的酒樓,往來的都是這裡看著大富大貴的人物。
“就這裡吧。”
沈淩霄和楚瑾辰下馬,飛廉和錢代將馬牽走繞到後院。
白羽敲了敲後麵馬車的門框。
“小公主,醒醒了。”
馬車車門被打開,隻見林清夢安坐在馬車上,懷裡抱著一團東西。
那團小東西被鬥篷包裹著,一動不動。
白羽伸出手指,在那團東西上戳了戳,沒想到那團小東西竟然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