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許多人,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老臣,他們兢兢業業,一生都在為林國出謀劃策,並不知曉江湖之事。
不過也有許多人,養了許多江湖門客,自然知曉淩霄樓在江湖中的地位,也聽說過四麵獸首令。
“四麵獸首令?”
“公主殿下竟是淩霄樓樓主。難怪……”
“公主殿下一介女流,竟有如此心境,並能讓江湖之中的諸多高手臣服,此等風範,乃是我林國之幸事。”
“可是公主殿下才多大?淩霄樓在江湖之中屹立百年,這令牌又是如何輾轉到公主手中?就算是公主不可能有通敵叛國之嫌,也難以確保她手下之人個個都是忠君愛國之輩。”
“不錯,公主殿下千金之軀,不諳世事,就算意外得到那令牌,也有被人欺騙的可能。”
包居石終於在議論紛紛的字裡行間找到了辯駁的機會。
一直未開口說話的楚穆然一把摔碎了手邊的茶盞。
“放肆!你們眼裡可還有我?”
楚穆然的憤怒直接嚇傻了所有人。
“平白冤枉朕的一雙兒女,朕自己的孩子據理力爭,證明自己的清白,你卻勢必要將那通敵賣國的臟水潑到他們身邊之人的身上。”
“包居石,你怎麼不繼續深挖呢!公主再之上有朕的皇後,有朕!怎麼,這臟水是不敢往朕的頭上甩嗎?”
楚穆然一腳踢到包居石的下腹處。
包居石跪在地上,痛得不行,卻不敢出聲,甚至就連捂著腹部也不敢。
“請陛下息怒。”
群臣跪拜,聲音再次震動牢獄的牆壁。
“朕息怒?朕一個被包少卿按上了竊國罪名之人,朕配息怒嗎?”
楚穆然這意思分明是想將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明擺著是要包居石難堪。
包居石就算再傻也能看出他的意思,連忙將頭重重地磕在地上。
“臣沒有,臣不敢!”
“你不敢?今日之事,牢房中映入眼簾的樁樁件件,哪一件是你不敢的?昨日你抓來了沈暗衛,沒有詢問和記錄,直接將人困在水牢之中,施以酷刑,不就是想讓他說出些違心的話,或是要他死無對證嘛。”
“朕整日坐在高堂之上,總以為林國國泰民安,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案件能用得上這裡……”
“今日,若不是有人將心思放在了朕的一雙兒女身上,朕還真是開不了這樣的眼界來。”
包居石的心終於垂入了穀底,深深扣在地上的額頭下,那雙眼睛露出驚恐和怨毒。
“還有你!彆以為朕平日裡對你父親縱容,你就可以隨心所欲。”
楚穆然對著王書棋大聲嗬斥道。
“你私下裡乾的那些勾當,彆以為朕眼盲心瞎。隻不過是覺得你不成氣候,瞧不上你所用的那些手段,也不覺得你日後能有多大的作為。”
“你就以為朕沒有查出來,當日是你將那食人腦髓的蟲蠱放入到太子暗衛身體裡去的?還是以為朕不知道你的那肮臟手段是誰教給你的,那些蟲蠱又是從哪裡來的?”
“隻是朕沒想到,你為了活命,能想儘辦法,殺死自己的阿姊,當真是個冷血無情的畜生。”
楚穆然嫌棄地背過身去。
“是你殺了我哥?”
洛無心向前邁了一步,想要問清緣由,卻被楚寒星拉住手臂。
“是啊!就你還傻傻地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還膽敢傷害我們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