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個小白臉居然破局成功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能有什麼本事,竟然能破局成功?”
嘴上說著不可能,但他們還是抬眼朝上麵看去,隻見剛剛進入第八層的白衣公子從第八層的箱子中走了出來。
他的懷中還抱著一個姑娘。
那姑娘一席黑色衣衫,臉色蒼白,唇角隱隱掛著血跡。
她頭上的發簪上,分明刻著一朵曼陀花。
“是曼陀花,是曼陀姑娘!真的是曼陀姑娘。”
白羽掂了掂懷中不算太重的姑娘,低頭看了看她。
“哦,難怪上次見麵的時候,你要假裝成嬤嬤呢,原來你這麼有名啊。”
曼陀騰出一隻手,再次捶了一下白羽的心口。
銀針一動,他身體的氣血再次翻湧,喉嚨中的腥甜被他生生壓住。
聽到他痛苦的悶哼聲,曼陀才知道她剛剛那一下下手又重了。
“你怎麼了?你身體不應該這麼脆弱啊。”
白羽怕她擔心,於是打趣道“你自己手勁兒多大你不知道啊?”
“這一下都能給我半條命打出去,你小姑娘家家的,就不能溫柔點。”
曼陀紅了臉。
“那,那你不會躲開啊!”
“躲?我怎麼躲?我兩隻手都抱著你呢,我往哪躲?”
白羽既生氣,又覺得好笑。
“那要不然,我這樣?”
白羽突然放手,曼陀驚叫出聲,下意識的勾住他的脖頸。
“你乾嘛?”
“明知故問,我躲你啊!”
“你!”
曼陀不管不顧在他身上鬨騰起來,白羽受不住,隻能抓緊往樓上跑。
一到了第五層的房間,便把這個燙手的小毒女放到了椅子上。
他打開扇子,拚命的扇著,完全沒注意到房間裡的三人,那副驚訝的表情。
“你這什麼情況?”
沈淩霄抱著劍,淡漠的看著捂著心口坐在凳子上的曼陀。
隨即,他又看了看白羽身上一身的血跡。
“你又是什麼情況?被一個小姑娘,弄得一身傷?”
白羽擺了擺手。
“彆提了!這小毒女要拉著我同歸於儘來著,結果自己學藝不精,我不僅得救她,現在還得救自己。”
“兄弟,今天,我這命可算是交在你手上了。”
他拉著沈淩霄背過身去,壓低聲音,用絕不可能有第三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我為了救她,用銀針封穴,將曼陀花的毒逆封於心口。此法,必然是令我血脈逆行。”
“也就是說……”
沈淩霄轉頭看了眼狐疑的看向這邊的曼陀。
他有些好笑的看著衣襟染血的白羽。
難怪他破局之後沒有像一隻開屏的孔雀一般,按理說,他該抱著那姑娘,施展輕功,從樓上飛下來的。
原來是血脈逆行,內息被封。
“也就是說,你那根銀針自己推進去了,卻出不來了。”
沈淩霄強忍著笑意,用手虛掩著笑開了的口鼻。
“彆笑了。快點幫我把銀針逼出來。”
“行行行!”
沈淩霄不耐煩的繞到他身後,提起內息,往他背後送去。
片刻時間,一根銀針自白羽的心口處飛出,釘在了對麵的門框上。
那銀針上還掛著血,滴落下來。
白羽也在銀針被逼出體外的瞬間,吐出一口濁血。
楚寒雪小心的湊了過來,用手勢詢問白羽有沒有事。
白羽笑著合上衣衫,揉了揉她的頭發,示意自己沒事。
楚寒雪繞到沈淩霄身後,抓著他衣袖的衣服,從他身後探出個小腦袋來。
沈淩霄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隻見她一直盯著對麵的曼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