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淚係導演!
《小鞋子》的熱度逐漸消弭,不過,對於李易來說,這部電影還是給他帶來了一定的東西,比如伊朗電影圈的推崇。
甚至很多阿巴斯這樣的伊朗導演,都開始著手籌備類似《小鞋子》這樣的並非諷刺和揭露社會問題的純粹的電影。
李易又消停了,他倒是想鹹魚的,可是有人不讓啊。
科幻電影,在國內,雖然這些年有一定的發展,可是實際上,隨著幾部大製作接連撲街,按照影迷們的話說,李易打開了華國科幻電影的大門,但是後來者卻又把這一扇大門又給關上了。
為此,今年的科幻電影節,就顯得很尷尬,因為國產科幻片,今年隻有小貓三兩隻,根本沒有重量級的本土科幻電影報名。
雖然距離科幻電影節還有一段時間,但是科幻電影節這邊卻急了。
儘管這個電影節,一直都沒有能夠獲得很大的影響力,但是畢竟還是一個電影節,如果沒有了本土科幻電影的參與,那就真的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
其實不怪國內的導演不願意拍科幻電影,一來掣肘的確是有的,二來也是因為,科幻電影,小成本太吃劇本,大製作又風險太高,投資回報和風險不成正比,所以資本自然更青睞那些能以小博大的影片,或者那些穩賺不賠的類型。
於是,科幻電影又麵臨了極其尷尬的一幕。
這不,電影遇事不決找李易,幾乎已經成為國內的電影圈流傳的一句話了。
為此,李易自然而然地又被找上門了。
本來吧,反正大家也不熟,李易完全可以拒絕,但是架不住,對方人脈的確廣,找了好些個李易的圈內好友做說客,最後甚至找到了李易的媳婦慕晴來當說客。
“你怎麼也學人當說客來了?”李易有些無奈地道。
“沒辦法,當年欠下的人情咯。當然,你要是沒興趣,就算了。”慕晴倒是沒強求。
這種事情本身也強求不來。
“說實話,國產科幻電影,的確不太好搞,主要是我這裡也沒有什麼現成的本子啊。”李易搖頭道。
“那就沒辦法了。”慕晴不以為意地道。
李易倒是有興趣,可是就像他說的,靈感這玩意,天知道什麼時候來。
接下來的日子裡,科幻電影節到處做工作,希望能有合適的片源報名今年的科幻電影節,可惜的是收獲寥寥無幾。
倒是這天,李易看到了一篇文章。
一篇很特彆的文章。
這篇文章並不是什麼特彆火的文章,隻是編者在緬懷一位曾經不被人理解,不被人認可的科學家。
而李易腦海裡就不由自主地浮現了一段話。
古希臘幾何學家阿波羅尼烏斯總結了圓錐曲線理論,一千八百年後由德國天文學家開普勒將其應用於行星軌道理論。伽羅華公元1831年創立群論,當時學術界無人理解他的思想,以致論文得不到發表,一百多年後群論獲得具體應用。凱萊公元1855年左右創立的矩陣理論在六十年後應用於量子力學。
數學家jh萊姆伯脫,高斯,黎曼,羅巴切夫斯基等人提出並發展了非歐幾何。高斯一生都在探索非歐幾何的實際應用,但他抱憾而終。非歐幾何誕生一百七十年後,這種在當時一無用處廣受嘲諷的理論以及由之發展而來的張量分析理論成為愛因斯坦廣義相對論的核心基礎。
何夕獨立提出並於公元1999年完成的微連續理論,一百五十年後這一成果最終導致了大統一場理論方程式的誕生。世界沉默著,為了這些傷心的名字,為了這些傷心的名字後麵那千百年寂寞的時光。
很特彆,這一次李易觸發的記憶,並不是電影,而是一篇小說,一篇科幻小說!
《傷心者》!
說起來,這部科幻短篇,雖然獲得了另外一個世界的銀河獎,但是爭議頗大。
有人覺得,這根本不算科幻。
甚至如果剪除掉“時空穿越”的過程,都很難說這是一部“科幻”作品,而“時空穿越”已經是科幻最通俗的門檻了吧。更讓人在意的是,《傷心者》裡存在著許多難以忽視的“硬傷”。例如,“對數學應用意義的質疑”,“將出書作為學術成果的呈現方式”,“一百五十年後觀察者能從廢墟中找出這本書”等等。這一切都充斥著一個作家對於理科學術界的臆想。
但這都不重要,在很多人心目中,它依舊是“軟科幻”的一座豐碑,它內裡所折射出來的哲思,既有著母性光輝的讚美,又有著探求真理的精神。而後者讓人覺得它實在是一部不能再“科幻”的作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