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白妃,聶皇後神色帶上了幾分複雜,搖了搖頭。
白妃是西狄送來的質女,不論她先前在西狄身份多尊貴,來了這大夏,也隻是深宮中的一名妃嬪。
是以白妃隻要不蹦躂到她麵前,聶皇後對白妃還是很寬厚的。
但白妃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聶皇後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這會兒到底是自家那不爭氣的兒子把白妃給嚇暈了,聶皇後也不想多說什麼,就隻等太醫診斷出來了。
不多時,太醫從內室出來,出來就道喜“啟稟皇後娘娘,白妃娘娘大喜,已經有了二月餘的身孕。”
聶皇後更是無奈了。
危時羽自知差點闖出大禍,這會兒更是安靜如雞,不敢吱聲。
等嘉正帝與危時卿過來時,危時羽正老老實實跪在外間。
危時卿有時候覺得也不能怪自己偏心二弟,主要看危時羽這德行,他覺得他沒把這三弟給丟出去已經算是很有兄弟情了。
嘉正帝在路上時已經聽太監說了白妃懷孕的事,這會兒見三兒子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跪在那兒,心也軟了“行了,起來吧。”
“那兒臣起來了,您可不能再罰了啊?”危時羽還不忘跟嘉正帝講條件,“一事不二罰啊。”
嘉正帝氣笑了。
危時羽就當嘉正帝答應了,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就看到他大哥冷嗖嗖的瞥了他一眼。
危時羽“…”
怎麼感覺脖子涼嗖嗖的!
嘉正帝沒進內室看白妃,倒是先問了下杏杏“老三沒把你嚇到吧?”
杏杏還沒來得及說話,危時羽已經在身後回話了“沒呢沒呢,鄉君身手矯健,一下跳過去了,臉色都沒變一下,一點兒也沒被嚇到!”
危時卿一巴掌拍在危時羽脖子上,喝道“你還很得意?跟鄉君道歉了沒有?!”
危時羽捂著腦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轉過頭倒是也老老實實的跟杏杏道歉“對不住鄉君,我不該嚇你,下次不敢了。”
杏杏自是不至於因為這一點小事就跟危時羽一般計較。
杏杏想,這到底是宴哥哥的弟弟。
宴哥哥對她這麼好,聶皇後對她也很親切,她不至於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跟人家生氣呀。
——是的,杏杏已經看出來了。
單說長相,這母子幾人長得這般像,更何況她後來知道了太子的名字,一看也知道是兄弟啦。
隻是宴哥哥好似隻跟她說了真名,同她家裡人說起來,都是用的時宴的名字,想來宴哥哥也不願意暴露身份,杏杏便也就當不知道。
不過有了這麼一層關係,杏杏看危時羽這種熊孩子,自然不會生氣——雖然這熊孩子其實跟她差不多一樣的歲數。
杏杏笑的和藹可親“沒關係。”
危時羽“???”
不是,這福綏鄉君笑得怎麼像後宮裡每次見他都很開心的那幾位太妃娘娘?
……就,透著一股慈祥勁兒?
白妃醒來後知道自己懷了孕,愣忡了很久。
嘉正帝安慰了幾句,便又走了。
聶皇後倒是憐惜白妃年歲尚輕,遠離家鄉,又有了身子,心下定然惶惶,特特賞了好些補品下來,囑咐白妃好好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