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哥兒笑道:“二嬸,外頭起風了,有風有沙的,榜哥兒還小,你彆抱著他出去了。我自己過去就行。”
說完,又囑咐杏杏,讓她去屋裡好好歇息一下,不然明兒早上起來,腿根會疼。
杏杏原本想跟著槐哥兒一道去新院子那兒,聞言聽話的點了點小腦瓜,乖乖道:“那杏杏去屋子裡歇會兒。”
白曉鳳看著槐哥兒的背影,忍不住心中感慨,她們喻家的第三代也長起來了。
看看槐哥兒,多可靠啊,不愧是長孫。
槐哥兒去了新院子那,同李春花打了聲招呼,他左右也閒著沒什麼事,順道幫忙給壘磚的人從外頭把磚運到他們腳底下,方便拿取。
旁人一次搬幾十塊磚算是頂了天,槐哥兒單手輕輕鬆鬆,把磚壘得高高的,麵不改色,臉不紅氣不喘的在那幫著運著。
很快,就直接把場子外頭的磚給清空了。
來乾活的勞力們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喻大牛拿著鐵鍁正在鏟沙土,見家裡雇的勞力們一個個被他兒子給驚呆,心裡頭彆提多得意了!
李春花也是格外驕傲。
“哎呦……咱們槐哥兒可真是不得了。”
喻家起新院子,來了不少村人圍觀,這話就是一嬸子瞅著槐哥兒的背影,在那同李春花嘮嗑。
李春花幫著給院子裡乾活的木工遞些用具,小木頭什麼的,活也輕省,費不了多少力氣,沒事的時候,也會跟來看熱鬨的人嘮嘮嗑。
李春花分外驕傲,但她嘴角一咧,一副歎氣為難的模樣:“我家槐哥兒打小力氣就大,眼下又上午習武,下午去學堂讀書,忙得我都心疼。”
旁人誰都聽得出來,人家這就是在炫耀。
奈何旁人羨慕也是真羨慕。
方才跟李春花嘮嗑的那個嬸子,眼珠子一轉,笑道:“……說起來,我記得你家槐哥兒也有十四五了,咋還沒說親事呢?不是我說啊,大牛媳婦,槐哥兒這年紀也不小了,十裡八鄉的,你得留心看著點了,不然,到時候好姑娘都被人挑走了。咱們槐哥兒這樣的人物,最後挑不到個好的,那不就壞事了嗎?”
李春花先前也糾結過,但是當時衛婆子勸過她,說是以喻家現在一步一步更好的勢頭,往後這日子隻能是越來越好,能給槐哥兒夠得著,說得到的姑娘家定然也隻能是越來越好。
李春花當時還有些半信半疑的,但她向來聽衛婆子的話聽慣了,當時也就按捺下來。
再看著現在,他們喻家這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蒸蒸日上。李春花隻慶幸,自己當時聽了婆母的勸,沒有眼光短淺的非要給槐哥兒看人家。
眼下,村人這勸李春花給槐哥兒相看人家的話,李春花隻當是耳邊風。
她打了個哈哈:“不急呢,我們槐哥兒眼下又是習武又是讀書的,哪有什麼精力娶媳婦啊。不急不急……”
一般人聽到人家這樣敷衍了,也就知道對方的態度,不再對這個話題說什麼了,但那村人明顯還有些不太死心,直接挽上李春花的胳膊:“哎呦,大牛媳婦,都說成家立業,那肯定得先成家再立業啊。再說了,你家槐哥兒又是習武,又是讀書的,那不是得著個合心意的體貼人,在身邊照顧著?都說兒大避母,你這個當娘的,總不能一直照顧大兒子吧?”
李春花打了個哈哈:“……是嗎?照顧槐哥兒這事我其實也沒太操心。我家有丫鬟呢。”
她泥鰍般,從村人手裡把自己胳膊抽了出來。
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