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權羽到底還是個四歲的孩子,察言觀色的見楊哲鳴露出震驚的神色來,立馬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喊爹:“……爹,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跟妹妹玩,一不小心……”
佩琴也反應過來,立馬跟著跪了下去,哭道:“夫君,你就饒了羽哥兒吧。他才四歲,還是個孩子,沒什麼分寸……”
這對母子又哭又求饒的,楊哲鳴稍有遲疑,佩琴又適時的捂著肚子露出一點痛苦之色來:“……啊……”
楊哲鳴這立刻顧不上旁的了,趕忙把佩琴從地上扶起來,又急急忙忙的喊人去請大夫。
至於楊權羽給菱姐兒喂珍珠這事,好似就變得不值一提了。
儘管早就有這樣的思想準備,但範娉芳臉色還是難看得緊。
佩琴伏在楊哲鳴身上,卻給了範娉芳一個挑釁又得意的眼神。
杏杏看得分明。
甚至四歲的楊權羽,臉上也閃過一抹洋洋得意來。
室內。
聽說女兒被喂了珍珠,沒有請大夫的楊哲鳴,這會兒一臉擔心,問著為佩琴請來的大夫:“她怎麼樣了?”
佩琴本就是裝的,哪有什麼要緊的,大夫也隻能隱晦的往孕婦多思上頭說,甚至連藥都沒開,隻吩咐好好休息。
旁人如杏杏,看的那叫一個分明,偏偏楊哲鳴就像蠢貨一樣,沒察覺出哪裡不對來,還鬆了口氣,客客氣氣的吩咐下人把大夫送了出去。
是半句都沒提過菱姐兒。
範娉芳看著楊哲鳴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冷意。
佩琴倚在靠枕上,柔弱又通情達理的同楊哲鳴道:“夫君,妾沒事,你要不去看看菱姐兒吧。都是羽哥兒年齡小不懂事……”
說著,佩琴不動聲色的又往範娉芳這瞥了一眼,嘴上說得無比溫順,越發顯得眼中的挑釁張狂無比。
楊哲鳴很是感動,也瞥了範娉芳一眼。
這一眼的意思也很明顯——看看,看看,看看人家佩琴多麼的識大體!
饒是範娉芳已經對楊哲鳴死心,卻還是被氣得冷笑一聲。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卻是冷漠的舊話重提:“眼下既是已經明了,是楊權羽故意要害菱姐兒,眼下菱姐兒年紀還小,楊權羽若是還在楊家,我不能答應。”
楊哲鳴顯然沒想到範娉芳還揪著這事不放,他臉上顯出幾分惱怒之色來:“夫人!羽哥兒都已經知錯了,你怎麼還不依不饒呢!”
佩琴更是添了把火——她掙紮著要下床,哭著道:“妾給夫人磕頭,求夫人放過羽哥兒吧……”
這話說的,好像是在說,範娉芳是故意針對羽哥兒一樣。
楊哲鳴趕忙按住佩琴,一邊囑咐她好好休息,一邊則是對範娉芳越發惱怒!
“你也太過分,太不懂事了!”楊哲鳴怒道。
範娉芳冷眼看著,隻覺得荒謬與可笑。
杏杏受不了了。
挑事的妾室,昏了頭隻偏袒妾室的男人,還有一個才四歲就狠毒的想殺死妹妹的庶長子……這環境也太差了吧!
杏杏直接把範娉芳拉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