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原本站在一邊,打算等著兄妹倆說完她再開口,卻被想到半路被點名,她尷尬地笑了笑,沒說話。
顧纖纖似乎想到溫旎的立場,臉色也跟著尷尬了一瞬,訕訕道,“好嘛好嘛,就當我求你了,我在申請大學,你回家後正好幫我參考參考。”
傅西聆看了她一眼,默了片刻,才點頭,“沈姨愛吃華南路那家蛋糕,你去幫我買,等結束我和你一起回去。”
顧纖纖眼睛一亮,立刻站直身體,“好,我立刻就去,你和嫂子先談事,我等會回來我們一起走。”
說完,腳步輕快地離開。
辦公室立刻就剩下了兩個人,傅西聆修長手指夾著鋼筆,一雙漆黑的眼睛就這麼靜靜地盯著溫旎。
溫旎被他看得連走路都不會了。
她想來想去,自己得罪他的地方無非是那個讓他下不來台的吻,但他是不是反射弧有點過長了,都過了幾天了,才想起來刁難她?
她咳了一聲,開門見山道,“如果是因為我的原因讓你決定不投資,我想問問理由,我哪裡得罪傅總了?”
傅西聆身子往後靠,臉上的金絲眼鏡貼著冷白高挺的鼻梁,折射出濃鬱薄涼的清冷禁欲。他臉上很少有笑容,偶爾露出一兩分,就能讓人想要貼上去和他纏綿。
可他一開口,往往把這種旖旎迷亂的場景瞬間打碎。
“你和我哪一次見麵沒得罪我?”
溫旎一噎,瞬間氣短。
以前薑聽也就勾引過他,那時候顧衍剛提出聯姻,薑聽也想利用傅西聆惡心顧衍,誰知道傅西聆根本連靠近都不讓。
後來她成了薑聽也,第一次就被他扔出了房間。
和他一起經曆在廁所裡偷聽他白月光的荒唐事,還有他好不容易主動獻身一次,她還拒絕了他的吻。
好像確實每一次,都踩在他的底線和麵子上。
溫旎一時無言,眼睛怔怔地盯著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
傅西聆亦在思考,總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給他一種割裂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她似乎帶著麵具的臉上偶爾露出的一絲茫然才是她的真性情。
正因為他是帶著偽裝的人,所以他懷疑眼前這個女人亦是。
對於同類,他有一種敏銳的嗅覺,所以想要剝離她那件虛假外衣試圖逼她露出本性。
兩人的對視暗流洶湧。
溫旎終於下定決心,該以退為進了,
“如果我造成了你的困擾,那我以後儘量不主動出現在你的麵前。”
“至於投資,我相信傅總有自己的判斷,但如果是因為我不投資未免太兒戲。我不過是個戲份稍微多了點的群演,影響不了什麼,你不投資對我也產生不了什麼損失。”
她站在樓下的時候,忽然覺得有必要改變一下策略。
既然唐晚才是解除婚約關鍵性的人物,是不是應該先從顧衍下手?否則就算她把傅西聆勾引過來了,唐晚和顧衍卻出了問題,那她所做的一切不就毫無意義了?
所以當傅西聆反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