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聽畫臉皮薄,一聽溫旎這話,臉憋得通紅,卻也沒當著薑宏業的麵說更多。
見她被薑聽也懟的說不出話,薑宏業咳了一聲,
“好了,你也彆占著理就說話不饒人。你姐姐擔心也是因為你自己平時做得過分,但凡她有什麼你都要搶都要嫉妒,你要是像彆人家妹妹那樣,也就沒這麼多事。”
和著什麼都怪薑聽也?
如果不是薑宏業偏心,薑聽也用得著什麼都爭?
人家說有後母就有後爸,這話擱薑宏業身上一點兒都不冤。
自從蘇琦過世,舒媛正式進門後,薑聽也就從薑家大小姐變成了二小姐不說,更是成了小透明,上學生活都是保姆在照顧,而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薑宏業更是時常想不起還有薑聽也這個女兒,出差回來帶禮物,又或者過生日也隻有薑聽畫的份。
久而久之,薑聽也不爭也要爭了。
會叫喚的孩子有奶喝,也是因為薑聽也叛逆鬨騰,她才不至於被這個被這個家所遺忘。
她要堂堂正正地站在這個家裡,拿走屬於她的一切。
而薑聽畫,不過是外室的女兒,如果不是蘇琦被他們母女氣死,她們又怎麼可能享受到今天的一切。
又憑什麼享有蘇琦當初陪著薑宏業吃苦所得來的一切。
溫旎是個特彆容易共情的人,當時聽薑聽也憤憤說著這些的時候,已經代入了對薑宏業和舒媛母女的厭惡。
隻可惜,這世上好像總是惡人猖狂,禍害遺千年。
舒媛已經享受了蘇琦留下來的富貴十幾年了,以後薑聽畫若是能讓傅西聆入贅或者聯姻,她也許就會得到薑家的一切。
而薑聽也呢?如果能和顧衍聯姻她還有點用處,薑宏業也不至於不管她,若是不能,也許就隻當沒這個女兒了。
其實在顧衍求親前,薑宏業已經打算隨便找個對薑家有利的,把她嫁出去了。
想到這,溫旎心裡忍不住又厭惡了幾分,尤其聽到他這些話,更是連戲都不願意做了,忍不住嗤笑,
“既然這麼擔心我從中作梗,為什麼又要我幫忙?既然讓我幫了忙,沒有感激隻有怨懟,姐姐的過河拆橋真讓我大開眼界。”
溫旎代入薑聽也的感情,把她以前不敢說的話一股腦兒吐了出來,
“爸,我知道你從小就偏心,不過是因為我沒了媽,這麼多年你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可蘇家不是沒人,我外公外婆還在,你就算想要忘恩負義,你等他們走了再做,免得世人說你擔米養仇。”
這話幾乎戳到了薑宏業的肺管子,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氣得也不管手上拿的是什麼就朝溫旎砸了過去。
這次溫旎沒躲,任由他手中的茶蓋砸上自己的額頭。
額角一陣刺痛,血就這麼流了下來,幾乎要落進她黑白分明的眼。
薑聽畫驚叫了一聲,嚇得張著嘴半天也沒動。
薑宏業以為她像上次一樣會躲開,手上的力道用了十足十,是一點也沒想過會砸中,現在看著她額頭上的鮮血,眼神中閃過一陣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