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卻笑著擦過額角,垂下眼瞼看著手上鮮紅的血跡,
“爸,我在你眼裡是不是連女兒都不是,不過是前妻留下來的拖油瓶,我的存在阻礙了你們一家四口的平靜生活!”
薑宏業僵著臉不說話。
溫旎苦笑一聲,“所以我無論怎麼做你都不滿意,你心裡隻有姐姐一個女兒是不是?你忘了媽媽臨走前你對她保證了什麼,你說你會一視同仁,你捫心自問,這麼多年你做到了嗎?”
薑宏業被她指著鼻子罵,臉色難看至極,正因為她說的話並沒有添油加醋,導致他一句反駁也說不出來。
這麼多年他偶爾想起病逝的前妻,心裡有那麼一點愧疚,但不多,否則也不至於對前妻留下的女兒不管不顧。
溫旎唱戲的同時打量著薑宏業的神色,說到後麵已經意興闌珊。
也無怪乎薑聽也這麼多年行為乖張叛逆,她看不清薑宏業的本質,還祈求他作為父親能給予的親情。
隻是這人天生薄情,已經沒救了。
彆指望靠這幾句話能挽回他一絲一毫的溫情。
如今她隻需要利用他那少的幾乎沒有的愧疚得到薑聽也該得的部分就夠了。
溫旎也懶得再說下去,她站起身,沒什麼情緒地看向父女倆。
“你囑咐我的事我完成了,還是那句話,姐姐的事你讓舒姨去和顧夫人去談是最快的,顧夫人想必很樂意。”
說完,抬腿就要走。
薑宏業叫住她,“你去哪?”
“話都說完了,我當然要走了。”
薑宏業冷聲道,“你頭上的傷處理一下再走,免得被人看了要誤會我薑家虐待你。”
若是隻聽前麵一句,溫旎還覺得他有救的話,可
溫旎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走出薑家大門。
薑聽畫跑出去拉住她,“聽也,你不要每次回來都和爸爸劍拔弩張的,這樣並不會緩和你們之間的關係。”
溫旎頓住腳步,停了一下才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隻要你和舒姨平時少在他麵前說些我的壞話就成。”
薑聽畫臉色立刻沉下來,“我不想每次都和你吵架。自從我回到這個家後,你就從未把我當姐姐看。”
溫旎想了想,走到她麵前,盯著她一張清秀寡淡的臉,怪不得唐晚要說她配不上傅西聆了。這張臉確實算不上大美女,沒有像薑聽也那樣集合了父母的優點,她更像舒媛,清湯寡水的,不過氣質看上去柔弱,讓人有保護欲。
不過這也就是表象罷了,薑聽也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姐姐的真麵目。
佛口蛇心,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當初剛進家門,薑聽畫羨慕薑聽也的一切,明裡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