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這句話,溫旎頭也不回地離開。
坐上網約車,溫旎想到什麼,舉起手機自拍了一張照片,給傅西聆發了過去。
幾乎是下一秒,電話就打進來。
溫旎有一瞬的驚訝,他是時時刻刻都看著手機嗎?
心裡詫異,但還是劃開屏幕接起,
男人的聲音有些冷,“怎麼回事?”
溫旎故意壓著聲音,帶了點抽泣,“我回家了一趟,被我爸砸的。”
網約車司機從後視鏡裡瞥了溫旎一眼,溫旎朝他笑了笑。
司機是個年輕小夥子,被她這麼一瞅臉都紅了,撇開眼也不管她是不是做戲。
溫旎對著手機一頓胡說八道,“我回家和我爸提了一點退婚的意思,他就砸我了,幸好我躲開了,不然可能真要毀容。痛死了。”
痛是真的痛,流血的樣子也確實挺唬人。
她把照片發給傅西聆也是為了不浪費自己這點付出,當時沒躲開一是為了讓薑宏業對她起惻隱之心,二也是為了讓傅西聆更直觀地明白如果她冒冒然退婚,在薑家她會如何的慘。
此刻他知道了,她這點傷就沒有白受。
然而傅西聆並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隻是問了聲,“你現在在哪?”
“準備去醫院處理一下,我可不想毀容。”
“哪家醫院。”
溫旎剛才還沒覺得有多痛,現在後勁上來,腦袋都有點暈,隨口說了句,“就近吧。不說了,我先掛了。”
也沒等傅西聆說什麼,她結束了通話。後知後覺的痛意上來,她靠在後座上緩緩。
溫旎讓司機在附近的醫院停下,自己找了個急診掛號。
傅西聆趕到的時候,醫生正好在給溫旎清理傷口。她閉著眼,乾淨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正靜靜地等待醫生處理傷口。
視線落在她脖子上已經脫痂的傷口,幾天前,她還抱著他的腰求安慰,明明那麼怕痛,此刻沒人在身邊,她竟一聲不吭。
醫生很快處理好,並安慰了一聲,“沒什麼大問題,還好在發際線那裡,不影響日常,下次可要注意些,這麼漂亮的臉留疤可不好了。”
溫旎淺笑,“不會有下次了。”
和醫生道彆,她轉過身,看到傅西聆站在門外,她瀲灩分明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高高興興地跑過去,“你竟然這麼快找到我了?”
她沒說哪個醫院,是存了點小心思的,傅西聆這個人什麼都不願意說,要知道他的感情在哪個層麵,必須一點點試探。
這不,他這麼快找過來,說明他是緊張她的,當然也更能說明他有點手段。
否則南湖彆墅附近可不止一家醫院,他在半個小時以內能找到他肯定動用了什麼方法,這讓她覺得自己沒有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