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聆隻是睜著黑漆漆的眸看著她,也不說話。
溫旎伸手查看傷口,然而隻是輕輕一碰,傅西聆就“嘶”了一聲。
“你和人打架了?”
傅西聆避開她,走到沙發上坐下,輕描淡寫的道,“打了會兒拳。”
“你沒帶防護?怎麼下手這麼重?”
溫旎埋怨了一句,轉頭要去找藥箱,卻被傅西聆站起身拉過來一起坐下,“彆忙了,我沒事。”
溫旎瞪著他,“還沒事?臉上都青了,嘴巴旁邊也破了,一張臉像被調了色。”
說著又吐槽,“你不是很厲害嗎?還說要教我拳擊,被人打成這樣,我看也沒厲害成什麼樣。”
傅西聆知道她故意埋汰自己,勾了勾唇,也沒有在意。
鐘點工阿姨已經下班,偌大的彆墅裡隻有兩個人。
溫旎挺喜歡這種隻有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就好像世界裡隻有彼此。
她伸手想要去撫摸傷口,怕他痛,又收了回來,
“為什麼把自己傷成這樣?我不過是要進組半個月而已,你至於發這麼大的脾氣?我不能出來,你可以進去看我啊。你不是投資人麼,不會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吧?”
溫旎不傻。
平時傅西聆很會隱藏情緒,他如果不隱藏了,就是需要你看出來。他帶著傷回來,不就是故意給她看的?否則,他會讓彆人傷到他?
這男人的心思,說到底還是幼稚。
傅西聆定定地看著她,“你希望我去看?”
溫旎無奈地笑,“其實我是不希望的,你去了我會分心。”
上一秒還有點開心的男人,下一秒又沉了臉色。
溫旎耐心解釋,
“這是我第一部電影,也許是唯一的一部。你也應該清楚我進娛樂圈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故意膈應唐晚,說白了就是玩票而已。如今婚約已經解了,我對娛樂圈也沒什麼興趣,遲早要退出來的。
這次答應程嘉南也是為了履行承諾,也想看看自己究竟能不能當一名演員。我畢竟沒有當過主角,演技也不過關,可這部電影是大導演章明,我為了不拖後腿,至少態度上得過得去吧?其他演員也都蹲在劇組,憑什麼我一個新人特殊呢?”
傅西聆似是被說動了,但還是有點不願意,摟住她的腰,沉聲道,“你可以特殊。”
“對,有你這個金主撐腰,我是可以,但是我不願意被人說不專業啊。”
溫旎捧住他的臉,鄭重道,
“我說了這可能是我唯一一部電影,你難道不許我留個好口碑?再說你可以用投資人身份探班啊,你以前又不是沒有這麼做過?”
提到她之前打醬油的那部劇,傅西聆連出現三天,當時是為了唐晚,如今說起來,倒有幾分秋後算賬的意思。
傅西聆掛彩仍不受影響的俊臉上終於有了點笑容,把人摟進懷裡轉了個圈,下巴擱在她頸邊,“吃醋了?”
熱氣噴薄在她耳邊,引起溫旎一陣顫栗。
她避開回答,轉移話題,“道理我也和你說了,你不要再拿自己開玩笑,好好一張臉,弄成這樣,你明天還要上班的。”
男人似乎被說動了,在她耳邊吹著氣,“那你幫我抹藥?”
溫旎側頭睨了他一眼,剛才說不要的呢?
然而男人卻被她這一眼勾得心頭蕩漾,沒忍住,偏頭一口含住她的唇。
既然要半個月不能見她,那就在她走之前收點利息。
最後藥沒塗成,兩人從沙發上吻到了地毯上,又從客廳裡不知怎麼又到了廚房,一開始還隻是深吻,後來溫旎也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何時一件件沒有的,再然後就不是自己控製的了。
溫旎僅有的記憶是,他們嘗試了好幾個地方,最後是被傅西聆抱上床的。
再醒來的時候,傅西聆已經上班去了。
想起昨夜的胡天胡地,溫旎不由地捂住了自己發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