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徽笑看著她,“可是我對你更有興趣。”
溫旎眼皮跳了跳,忍住怒氣道,
“是對我有興趣,還是對我的臉有興趣?男人好色我能體諒,但是像您這個年紀還沉迷至此,實在讓我匪夷所思。”
隻差被人指著鼻子罵,季徽也不生氣,
“你難道不知道,男人至死是少年?”
溫旎扯了扯唇,“這是冷笑話?”
季徽忍不住大笑出聲,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你真是有趣。薑小姐,你不要我送的話我也不勉強,不過咱們來日方長。”
說完他就上了車,讓司機開車走人,也確實沒有死纏著要送她。
溫旎冷冷地看著那輛奧迪離開。
胸腔中的鬱氣終於疏散了一些。
今天她沒忍住把傅西聆供了出來,也不知道薑宏業和季徽會這麼對付他?
不過她實在不想忍下去了。
薑聽也馬上就要回來,如果她一回來發現自己又要被聯姻,那她現在所做的一切豈不是都白費了?
撕破臉就撕破臉吧。
反正薑聽也有紀秦川了,她就算得不到薑宏業的財產,也不至於餓死。
她撥出傅西聆的號碼想要提醒他一聲,然而電話通了好久卻一直沒人接。
溫旎以為他在忙,就沒有再打。
自己叫了一輛網約車回楓丹白露。
下了車,正要從小門進去,卻發現路燈下站了一個身影。
她以為是傅西聆,正要開口,男人聽到動靜,緩緩轉過身來。
溫旎立刻皺起了眉,“你來這做什麼?”
顧衍深深吸了最後一口煙,扔在腳下,用腳尖狠狠地碾滅。
“你回來了。”
他說了一句,嗓音帶著難以辨認的沙啞。
溫旎走進一看,他狹長眼眸裡是濃濃的疲憊。
也不知道他是因為公司的事,還是因為女人的問題這麼累。
“你怎麼會來這兒?”
顧衍看著她,頗有些祈求的意味,“你能不能陪我說說話?”
溫旎麵無表情,“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毫無感情的語氣,讓顧衍自嘲地笑了下,輕聲道,“你果然對我很絕情。”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你不陪著唐晚,來這兒做什麼?被她知道,說不定又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
“我知道是她叫人綁架了席德。”
他突然坦白。
溫旎稍稍驚訝了一下,“你知道了?”
顧衍點點頭,“她和綁匪打電話,被我聽到了。”
溫旎看著他片刻,似乎懂了,“但是你卻沒有辦法舉報她,因為她還懷著你的孩子。”
顧衍慘淡一笑,“果然還是你最了解我。”
溫旎否認,“我不是了解你,我是了解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