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聆思忖半天就說出了這麼一句。
溫旎失笑,“我什麼都沒說,你突然來這麼一句,是心虛嗎?”
傅西聆唇瓣抿緊,似乎猶豫該不該告訴她。
他不是那種會刻意隱瞞過往的人,隻是有時候覺得沒有必要,但現在莎莉已經出現在她麵前,他有必要提醒她,
“她以後如果要找你,你不要理她。”
“為什麼?你是怕我受傷,還是怕她誤會?”
“不是!”傅西聆擰緊了眉,手指輕撫她臉側,“我不喜歡她,為什麼要怕她誤會?再說我們本就是男女朋友的關係,這是事實。”
第一次聽他說兩人的關係,溫旎還來不及反應。
這第二次說,她心情倒是因此好了些。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糾結他和莎莉的關係沒有任何意義,且不說她和傅西聆沒有未來。
隻說傅西聆對一個女人是不是喜歡,這點她還是能看出來的。
他對莎莉沒有男人對女人的感覺。
溫旎深呼吸,伸手摟住他精瘦的腰身,
“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要躲著她?難不成我會怕她嗎?”
她那點三腳貓防身術,對付不了有底子的,但對於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是綽綽有餘。
剛才她已經試探過莎莉,
她並沒有功夫,否則剛才也不會任她牽製。
傅西聆緊緊抱著她,低眉輕聲道,
“她並非表現出來的這樣單純無害,就算她語言攻擊你,也隻是一種偽裝。”
溫旎怔了怔,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傅西聆稍稍停頓,大概是思忖了一下該怎麼說,
“她慣於偽裝,讓人以為她隻是個單純無腦脾氣衝動的大小姐,實際她心思頗深,對付人的手段也狠戾。”
傅西聆對於莎莉的評價著實讓溫旎一驚。
這女孩到底什麼來頭?
她從他懷裡仰起頭,“她到底什麼身份,你和她又是這麼認識的?”
“你想知道了?我剛才要說你還不想聽的樣子。”
溫旎撇了撇嘴,“你說了這麼多都沒說到重點,不就是想讓我問?”
傅西聆被她撒嬌的語氣逗笑,順勢在她紅唇上親了一口。
溫旎臉微微一紅,這個姿勢好像是她故意引誘他,而他受不了誘惑親上來一樣。
怕他又因此不說正事,溫旎隻好再次將頭埋進他懷裡。
傅西聆淡淡地說道,
“西蒙斯家族在美國從事黑產,後來成功洗白,莎莉是西蒙斯唯一的孫女。我和她認識是因為我在美國那八年替西蒙斯做事。”
這是溫旎第一次聽到他談以前的事。
她原本還很平靜的心因此不規則地跳動起來,抱著他腰身的手漸漸收緊。
感覺很奇怪。
對於他以前的事,她想知道,可又怕知道。
就好像,一旦知道那些事,就讓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更緊密,讓她再也下不了決心離開一樣。
然而傅西聆性感的聲音讓人上癮,忍不住就想聽他說下去。
“我被顧崇山領養之後荒廢了三年,那時我就明白如果不能擺脫顧家,我永遠報不了仇。所以我用我母親留給我的最後一筆錢辦理了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