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美國後,我為了掙錢在唐人街打拳,並因此迅速積累了第一桶金,我就是用這筆錢把原徜也弄了過去,兩人開始創業。
也許是運氣好,在華爾街一戰成名,因此受到西蒙斯賞識。他知道了我的事後,答應助我一臂之力,於是開始注資。我的投資公司開始做大。”
他嗓音低醇,但沒什麼情感,所說仿佛和自己沒有半分關係,隻是在回憶一個彆人的故事。
溫旎慢慢消化。
傅西聆說得簡單,很多事都彙成了一句簡單的敘述。
隻有溫旎知道,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有多麼艱難。
也許是感同身受。
溫旎心中憐惜,“你當時一定很難吧。”
傅西聆卻沒什麼感覺,因為有一個信念支撐,那些經曆都隻是通往成功路上的墊腳石。
隻有一開始打拳擊的那半年,每天身上都是傷以外,後來的那些時候似乎都很順利。
他繼續道,“西蒙斯通吃黑白兩道,所以有他做後盾,我在那邊很快就立足了。而我在美國所做的事,顧家沒有人知道。”
溫旎想了下,問,“所以你現在能這麼快搞垮顧氏,也是因為在美國積累的資金?”
傅西聆點頭,
“我出去四年後因為顧氏規劃問題,回國了一趟,顧崇山想進美國市場,所以把我叫回去,然後給了我一個任務,就是開拓海外線。我同意了,後來就負責顧氏在美國的分公司。顧崇山不知道的是,他在替我做嫁衣。”
溫旎猜測,“是不是用他的錢,其實是開了你自己的公司,而他還不知情?”
傅西聆大概是被她的聰明愉悅到了,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繼而淡淡道,
“確實如此。如果不是顧衍捅了簍子,我也不會回來,所以最近兩年,我總是反複往返兩地,也因此能快速滲透進顧氏。”
他已經籌備了這麼多年,就為了一擊即中。
當然如果不是因為溫旎,他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一定會選自己完全脫離西蒙斯的時候。
西蒙斯產業雖然洗白,但底子裡仍是黑道做派,莎莉更是從小浸淫於此。
與虎謀皮,總不是長久之計。
不過他怕溫旎擔心,沒有把這個隱患告訴她。
溫旎從他懷中退出來,看著他問,“你就是因為這樣認識的莎莉?”
傅西聆,
“莎莉是西蒙斯唯一的孫女,西蒙斯身體不好,覺得自己活不長了,所以他才願意幫我,就是為了讓我在他走後能夠看在他的麵子上替莎莉保駕護航。”
溫旎卻很敏銳,不會單單聽他表麵上的說辭,
她故意似笑非笑地瞧著他,
“這麼簡單嗎?他不是想你做他的孫女婿嗎?”
傅西聆無奈地笑了笑,女人在這種事上真的是天生的福爾摩斯。
看著他這個表情,溫旎心中一緊,卻又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
“然後你就告訴他你不會結婚,以此來躲避他的這個要求。”
傅西聆不否認,“我和西蒙斯向來隻是合作,對他感激但並不代表我會因為他違背自己的想法,也從來隻把莎莉當妹妹看。我答應過西蒙斯,如果他死了,我會照顧好莎莉,但也隻是保證她不被家族其他人欺負,而不是以娶她的方式。”
溫旎知道傅西聆不會騙她。
但是這種感覺仍然不舒服。
雖然她已經時時刻刻暗示自己,不必介意的。可女人對於情敵真的很敏感,至少在她和傅西聆還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她不允許他被其他人覬覦。
她忍不住指出,“可她喜歡你,你忘了顧纖纖嗎?”
“我不喜歡她。”
溫旎忍不住用逼進一步,“可是你能和她一刀兩斷,把她當陌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