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心對你,希望你看清薑聽也這個人,她本來就喜新厭舊,經常吃回頭草,這是她的本性,改不了的。”
傅西聆心臟像是被針蜇了一下,這次卻沒再發火,而是幽深地看向她,眼神是陰涼戲謔的,像是看透她的做戲,之前他還懶得戳穿,畢竟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但她三番兩次到眼前來給他添堵,他毒舌的本質就這麼被挖掘出來,
“她喜新厭舊,吃回頭草,是因為有這個資本,某些人怕是想做都做不了。”
這個某些人指的誰,房間裡沒有第二人。
薑聽畫臉上血色回籠,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她沒想到傅西聆會當麵說她醜。
她氣得口不擇言,“漂亮又怎麼樣,骨子裡爛透了,是個人儘可夫的…”
“妓女”兩個字她沒敢說出口,不是自己意識到這個詞太惡毒,而是被傅西聆薄冷的眼神震懾住了。
傅西聆上一秒還是陰測測的表情,下一秒薄唇又勾出一條線,
“你這麼說不過是沒有男人要你。好了,彆在我眼前自取其辱,趁我沒讓保鏢趕人早點識相離開。
這也是傅西聆第二次趕她。
薑聽畫暗暗發誓,她一定不會讓他有第三次機會。
她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他不是喜歡薑聽也嗎?她偏不讓他得到。
薑聽畫恨恨而決絕地瞪了他一眼,摔門離開。
然而貴賓房間的門有緩衝的作用,即使甩上,最後也隻是輕輕地碰上,發出輕微的哢嗒聲音。
他目光虛空地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冷意,
薑聽也,你真是好樣的。
那就讓我看看你能不能和紀秦川在一起。
醫生查房的時候發現傅西聆的傷口又裂了,隻好歎氣囑咐,“你要是再這麼裂下去,就不要出院了。”
一句話讓傅西聆老實了,安靜讓他換了藥又處理了一番,才開口問,“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至少半個月。”
傅西聆眉頭一皺,
“不行,讓我三天後出院。”
主治醫生沒好氣道,“你不要命了?不可以,我們不可以這麼不負責任。”
傅西聆也沒有強求,隻是閉著眼道,“用最快藥效最好的藥。”
“我們已經是總的最好的藥的,至於快不快,要看傅先生您配不配合。”
傅西聆,“……”
醫生走後,他閉著眼養了一會兒神,拿起手機給溫旎發消息
【我傷口又裂了,醫生說很危險,我想在死之前再見你一麵。”
傅西聆很少撒謊,但這個理由他也是臨時想到,完全不在意是不是合理。
誰家要死了還有力氣發這麼一長串的字。
一開始,他還信心滿滿,覺得就算她不答應,發個罵他的表情過來也好。
然而卻沒想到已發出,一個大大的感歎號跳了出來。
他半天才回過神,她把他刪了?
氣得傷口又要裂,傅西聆想到醫生的話,隻好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他又給她打了電話,手機也一直是忙音,看來是拉進了黑名單。
他氣得胸口生疼,可又不得不忍著,
薑聽也,你可真厲害!
單方麵提了分手,就斷得這麼乾脆利落,他的意見完全不重要!
這麼急切,是要跟那個小白臉景羨,還是老情人紀秦川。
遠在泡溫泉的景羨打了噴嚏,以為自己感冒了,趕緊裹著毛巾起身。
然而他想不到的是,自己一時迷惑,給自己惹了個活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