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語氣倏變,明顯不耐煩起來,
“傅西聆,你要我說幾遍你才明白,我想要分手是因為我不喜歡你!和其他理由有什麼關係。如果我真喜歡你,就算西蒙斯拿刀擱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同意。”
傅西聆卻自顧自搖頭,“西蒙斯的手段我了解,他不會隻是找你麵談這麼簡單。”
聽到這裡,溫旎也有點懷疑了。
按道理,傅西聆不會是這樣的態度。難道他不知道在美國是西蒙斯對他們下的手?
她試探的問,“原徜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
提到原徜,傅西聆的眉頭深深擰起,“他受傷很嚴重,還在那邊。”
“是西蒙斯他們的人在照顧嗎?”
傅西聆皺著眉,“為什麼這麼問?”
“你這次去美國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傅西聆本就是來向她解釋的,因此聽她這麼問也沒有遲疑,
“大概是西蒙斯家族的人不服氣我們幫莎莉奪回繼承權,所以雇了一群雇傭兵追殺原徜,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所以才讓林潯瞞著你,隻是不想為了讓你擔心。”
溫旎明白了。
西蒙斯果然狡猾。
他隻是在她麵前做了惡人,或許還在傅西聆麵前做了好人呢。
畢竟這次救傅西聆回來的人是他,醫療團隊護送傅西聆回來的還是他的人。
傅西聆或許還把西蒙斯當成了恩人。
最厲害的一點是,西蒙斯完全不怕溫旎把這件事告訴傅西聆。
因為即使她說出來,結果也不會改變,原徜照樣在他們手裡,傅西聆和他的命依然沒有保障。
傅西聆再厲害,他在明,那些拿錢辦事的殺手在暗。就算讓他知道那些人是西蒙斯派過去的人,又能怎麼樣呢?
她正是清楚傅西聆的為人,一旦知道了是西蒙斯所為,是必定要和他翻臉的。
他和西蒙斯作對,也許能勝,可原徜呢?她呢?
事情隻會變得更加複雜而已。
何況他們的感情還沒有非彼此不可的地步,既然最終的結果都是要走,至於是不是讓他誤會,又有什麼關係?
然而道理想的再明白,溫旎心中卻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憋屈感。
畢竟自己走是一回事,被人威脅著離開是另一回事。
傅西聆見她不說話,隻是木木的看著自己,心頭一軟,將她拉入懷中,
“彆生氣了,嗯?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無緣無故消失。”
溫旎沒有推開她,而是喃喃自語,“不會的,不會就這麼結束的。”
傅西聆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低下頭時已經被她推開,再次對上她冷淡的臉色,
“我沒有生氣,傅西聆,我說分手也不是和你開玩笑,更不是臨時的決定。自從和顧衍退婚後,我就一直有這個想法了。西蒙斯來找我,隻是讓我有個台階下罷了。”
她看著他,“我們好聚好散不好麼?”
這次傅西聆臉色徹底冷下來。
他漠然的看著她,“薑聽也,你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怎麼?沒耐心了你還要殺了我不成?”
傅西聆冷笑,“放心,我隻會把你綁在床上做到你求饒。”
“變態!懶得和你說!”溫旎罵了他一句,轉身開門就出去,差點撞上端著菜站在門口的服務員。
“對不起。”溫旎匆匆道了一聲歉,就跑開了。
眼看著人跑出去,服務員試探的問,“先生,這菜……”
傅西聆看了一眼已經跑開的人影,淡淡道,“買單吧。”
傅西聆買完單追了出去,人高腿長有優勢,很快在她坐上出租車之前試圖把她拽下來。
溫旎扒著門不下車,“師傅,我不認識他,麻煩你幫我報警!”
出租車司機皺了一下眉,看向傅西聆。
傅西聆扯了扯唇角,語氣淡定,
“女朋友,鬨脾氣了。”
出租車司機猶豫著,這男人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人販子不可能長這樣。
“乖,下車,我們有話好好說。”
男人唇邊含著笑,手卻去掰她扒拉著門框的手指
溫旎氣道叫嚷,“我說了不認識你!師傅,他是人販子,千萬不要上他的當。”
師傅猶豫了片刻,還是拿出了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