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點點頭將方子遞給了身後的丫鬟,起身對淩大夫微微一福:“多年心願得償,多謝淩大夫。”
出了醫館,女子連行走都變得十分小心,手輕輕扶在小腹上,神色與之前截然不同。
馬車剛掉頭離開,關忘文便跟了上去。
就她了!
官宦人家,生活肯定不錯。
加上還是大夫人,一出生就是嫡子,總算也不虧待了金蟬子。
現在隻要找機會把金蟬子的神魂扔進去就好了。
誰知道馬車竟然徑直開到了江南道衙門,女子下車後徑直進了衙門中。
離天的衙門都有儒家氣印加持,雖然這個級彆的衙門還不足以阻止關忘文,可這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地闖道台衙門似乎不太好。
關忘文隻得再次等夜幕降下。
剛等到晌午,正在角落裡補覺的關忘文卻被一聲厲喝驚醒。
“冷賢瑜!你出來!”
唉?這聲音倒是有點耳熟啊?
關忘文隨著看熱鬨的人群往衙門門口而去,隻見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正手持一把長劍在立在衙門門口。
關忘文揉了揉眼睛,我去,熟人啊!
這個時候,衙門門口的衙役快步下來,衝女子道;“何人膽敢在官府門前喧嘩?”
“我乃嵐襄宗宗主,端木流清!”紅衣女子長劍指向了衙役,“我找冷賢瑜,與你無關!”
說話間,端木流清身上流出一陣獨屬於金丹期的強大氣勢。
衙役不過是個普通人,金丹期的威壓一出,他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衙役自然知道遇到了道門中人,聽對方自報家門,還是個宗門的宗主!
這他可惹不起,跪在地上吃力道:“大仙先收了神通,小的立刻去跟公子通傳一聲。”
端木流清這才將劍斜指向地麵,收斂了氣息。
衙役連滾帶爬地進了衙門,半刻鐘後,一身白衣的冷賢瑜風度翩翩地從門後而來。
他身旁跟著的正是之前那個衙役。
冷賢瑜一臉不滿道:“小丁子,你要是膽敢謊報軍情的話,本少爺可饒不了你。”
那個衙役點頭哈腰道:“哪能啊!少爺您是沒有親眼看見,那位姑奶奶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反正小的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凶了點。”
冷賢瑜猥瑣地笑了兩聲:“如果真如你所說,那性子烈一點,本少爺更加喜歡。”
他們這肆無忌憚的對話,全部落到了端木流清的耳中。
端木流清臉色逐漸發青發紫,下嘴唇都快被她給咬出血來了。
冷賢瑜邁過門檻,抬眼就看到了一身紅衣極其奪目的端木流清。
哪怕他冷少自詡采擷鮮花無數,也不由呆了一呆。
“小丁子,本少爺回去再賞你。”冷賢瑜推開了身旁的衙役,快步上前,露出了一個自認為最帥氣的笑容。
“這位姑娘,在下便是冷賢瑜。”他見過禮後,徐徐打開手中的折扇,打量著端木流清精致的臉蛋,笑道:“姑娘,在下總是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姑娘,不知道姑娘是否也有同感?”
“噗!”一旁看熱鬨的關忘文差點笑噴。
沒想到啊沒想到,冷少爺的泡妞水平竟然和我這個兩世處男差不了多少!
連搭訕的話都一模一樣。
這話落在端木流清的耳中,卻不是那個味道了。
她皺起眉頭,直接將長劍對準了冷賢瑜的胸口,道:“你什麼意思?假裝不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