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位出手,說起來慢,實際上隻是在極短時間內便已完成。
先是朱敬澤出手閹割張小泗的情緒與動手的欲望,隨之顏沅抽離粉碎張小泗的神魂,最後由餘秋風出手封印碾壓張小泗的肉體!
三人之間的配合,天衣無縫,水到渠成。
等到那水墨孤峰消散的時候,在場的佛道兩門中人同時吞了口唾沫。
這他娘的……可是半步大乘啊!
就算是三個打一個,也不是如此輕鬆就解決了吧?
道家門人不由抬頭看了看天色,還是如此陰沉,沒有一絲光亮。
而此時在自己座位邊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裴元度暗自慶幸。
剛才看到張小泗出現,錢散武抓會柳三問和大祭酒的時候,他險些破功,就要肆意飛揚起來。
好在數十年養氣功夫,讓他忍住了。
當然,更加重要的是,作為中書省丞相,他可是看過每一位亞聖的每一份戰報。
三人這一套操作,他早就在戰報上看到過無數次。
千年來,三家書院的先任山長以此配合絞殺過不知道多少強悍妖族。
果不其然,完全不出他所料。
這個時候,餘秋風三人也各自收了國器,現出了身形。
餘秋風拍拍手,看著下方目瞪口呆,宛若木雞的錢散武道:“
朱敬澤和顏沅同時點頭道:“正該如此。”
錢散武連逃跑的時間都沒有,整個人就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狠狠砸到了地上,趴在那一動都不能動。
渡劫後期而已,還沒資格讓他們動用國器!
法場那打得熱鬨,離法場十裡處一小樹林邊上,書不同和華不明各自扶樹喘氣。
“大師兄,你剛才有所感應嗎?是山河硯!”華不明邊喘氣邊道,“師父,師父出手了,就在法場方向。”
書不同擦去額頭的汗道:“是山河硯。”
兩人同時心中道:師父果然去劫法場了!
他們當時下了馬車,便讓車夫趕車獨自回書院了。
馬車車速太慢,還不如兩人自行趕路。
一路狂奔,再加上抄近路,他們本想趕在餘秋風劫法場前趕到,攔住餘秋風的。
誰知道還是慢了一步。
“大師兄怎麼辦?”華不明焦急問道。
書不同吐了口氣:“還能怎麼辦?總要先去法場看看。”
華不明點點頭,如今確實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兩人正準備出發,就聽到章不通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大師兄,二師兄。”
兩人同時轉頭:“三師弟?”
章不通一臉焦急加難過地朝二人快步走來:“大師兄,二師兄,我總算等到你們了!”
“三師弟,師父他……”
章不通哭喪著臉道:“師父,師父他被妖……咳咳,他被邀去劫法場了!我攔不住他啊!”
書華二人對視了一眼,這事他們已經知道了。
兩人拉住章不通的胳膊,轉身便往法場趕去:“師弟,我們去法場!”
不久前,京城北麵官道,年不休騎著馬正到城下。
在他身後,跟著一對九門巡妖司的人馬。
年不休剛下馬,準備在城門官那登記入城,猛然轉頭。
“是山河硯!師父在做什麼?”
他匆匆上馬,對身後人道:“各位大哥,你們先行入城,我去去就回!”
說罷,年不休便策馬往法場方向狂奔而去!
法場上,餘秋風三人彈指間擊倒了錢散武,轉過頭來看向了裴元度。
裴元度額頭頓時出了一層細汗。
餘秋風玩味道:
“丞相大人,你不準備和我們解釋一下,這個自稱你坐下護法的張小泗是什麼來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