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華池書院山門前。
書不同三人臉色凝重,背手站成了一排,望著書院山下的大道。
華不明低聲道:“大師兄,六師弟他......”
書不同打斷道:“我知道的和你一樣多,你問我也等於白問。”
章不通:“正是。”
“師父馬上就回來了,等師父來了再說。”書不同語帶無奈,“六師弟他...應該不會有事的。”
三人說了幾句,就看到前方煙塵飛揚,急促的馬蹄聲大起。
“來了!”
書不同三人同時向前走了幾步,向來騎迎了上去。
“籲!!”
在幾十騎最前方,餘秋風拉停了馬頭。
在他身後的兩人,一個是九門巡妖司副都巡檢白玉堂,一個卻是考亭山書院山長朱敬澤!
離天兩位亞聖聯袂而來,加上九門巡妖司十二天王之首,陣仗算大了。
書不同正要見禮,餘秋風揮手道:“彆整那些虛頭巴腦的,帶路。”
書不同見餘秋風風塵仆仆的樣子,趕緊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來,走在前麵帶路。
華不明和章不通兩人則更加連大氣都不敢出。
以他們對餘秋風的了解,師父正憋屈惱火著呢!
他們和餘秋風相處多年,深知餘秋風生氣發脾氣都算好的,隻有當他憋火又不發作的時候才最恐怖。
書不同帶餘秋風三人上山,兩人則是留下來負責,接待跟在三人後麵的九門巡妖司的其餘人。
正好避避風頭。
一路上,餘秋風鐵青著臉一句話都不說,書不同雖然心中擔心六師弟,也不敢問,隻能低頭將客人引到了山長樓。
餘秋風也不管兩個客人在場,一屁股坐在了主位,拿起茶桌上的水壺,往嘴裡倒了小半壺茶。
書不同隻好代為儘地主之誼,熱情招呼朱敬澤和白玉堂坐下,奉上茶。
餘秋風喝完茶水,將茶壺重重往桌上一摜,“砰”的一聲讓正在往嘴邊送茶杯的朱白兩人手一個哆嗦,險些燙到了嘴。
“真是見了鬼,一個大活人進山都快十天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平南府是怎麼乾活的?”餘秋風罵道。
白玉堂隻喝了半口茶,聞言隻好將茶杯放下。
平南府畢竟是他們九門巡妖司直管的,餘秋風沒有直接罵他,而是罵平南府,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白玉堂措辭解釋道:“餘山長,平南府此次也損失重大,連知府孫思過大人都...哎,孫大人您也認識,九門巡妖司的老前輩了,當年若不是喬大人異軍突起,加上孫大人在牆外受了傷,此生無法再有進境,他應該坐在都巡檢的位置上,現在卻......哎......”
餘秋風豎眉怒目道:“嘿,小白,你這言下之意,是說我這個老頭子,太過苛刻?做人太刻毒不成?”
白玉堂忙搖頭道:“餘山長此言過重了,我也隻是說明一下情況而已。”
“說明一下情況?”餘秋風往桌上一拍,指著白玉堂道:“白玉堂,你給老子滾蛋,老子徒弟不是你直屬的麼?要是出了事,老子第一個找你麻煩!”
白玉堂聞言也沒生氣,倒是臉色變了幾次。
年不休作為他的直屬,出事了,他自然是第一責任人。
就算是餘秋風不追究,等到喬隱之醒來後,他也無顏麵對。
他咬著牙道:“餘山長,你放心,若年小子出了什麼事,我肯定也不會獨善其身!”
“不會獨善其身?你還能怎麼樣?和他一起去死?”餘秋風有些得理不饒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