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也拍了桌子,站起來道:“死便死,老子什麼時候怕過死?老子這條命要是能換年小子無事,老子也願意!”
餘秋風吹胡子罵道:“你跟老子叫老子呐?老子把徒弟交給你們九門巡妖司,你們倒是看好了啊!要是牆外出任務戰死也就算了,偏偏是在這無夷山中!”
書不同在旁一句話都插不上,隻能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了朱敬澤。
朱敬澤放下了茶杯,緩聲勸道:“餘兄,蓮安峰那裡突現天地異象,非亞聖無法處置,平南府和九門巡妖司已經做了該做的了。”
他又對白玉堂道:“白大人,老夫與餘山長可是放下了萬分重要的事情過來的,你們九門巡妖司對蓮安峰情況最熟悉,總要拿出個章程來,拍桌子非為客之道”
餘秋風看了眼朱敬澤,神色稍緩道:“老朱你會說話就多說兩句,我現在是半句話都不想說。”
朱敬澤苦笑道:“餘兄,蓮安峰我們也去看過了,情況恐怕不容樂觀,你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餘秋風神色一滯,稍顯黯然道:“我做準備有什麼用?可憐了老年,他還在牆外巡防呢,回來的時候要知道老六出事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向他交代。”
三人同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書不同這個時候總算找到插話的機會,出聲問道:“師父,六師弟他怎麼了?”
餘秋風看了眼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大徒弟,表示自己一個字都不想說。
隻能由白玉堂簡單說了一遍。
當時年不休正在執行疏散鎮上百姓的任務。
可任務完成後,他們小隊的人就發現年不休人不見了。
九門巡妖司進行了仔細搜查後,發現了年不休進入蓮安峰的痕跡。
隻是眾人到了蓮安峰的時候,卻沒有看到年不休的影子,而蓮安峰也進不去了。
“進不去了?”書不同奇怪地重複了一遍。
白玉堂很難和書不同解釋,隻是說他們嘗試了很多方法,依然無法進入蓮安峰中。
在年不休消失兩天後,餘秋風和朱敬澤就從京城趕了過來。
本來白玉堂以為兩位亞聖到了,年不休總算有了著落。
可這幾天在蓮安峰,兩位亞聖也碰了釘子,無功而返。
書不同總算明白了師父怎麼一肚子邪火,說話這麼難聽。
六師弟出事了不說,他親自到場竟然沒毛鳥用,以餘秋風的脾氣,現在還和白玉堂這樣子說話,都已經算是給喬隱之麵子了。
正常來說,白玉堂連萃華池書院大門都進不來。
年不休出事了,書不同也著急,他不解道:“師父,六師弟出事了,你然我們過去就好了,為何還要來趟書院?”
餘秋風沒好氣道:“叫你們去有什麼用?我都搞不定,你們三個人就能搞定了?”
山長樓外,華不明和章不通同時縮起了脖子。
大師兄,你彆亂說話,到時候,咱們三個就要慘了!
書不同尷尬道:“也是......師父那你回書院......”
“睡覺!幾天幾夜沒睡了,老子還認床,回書院睡個好覺。”餘秋風翻著白眼道,“去去去,給朱山長和白大人安排個客房,讓他們也好好睡一覺,彆來煩老子。”
書不同隻好領命退下,帶著朱白兩人去了客房。
一出門,朱敬澤就問道:“書監院,老夫總覺得餘山長有點奇怪。”
“哦?哪裡奇怪了?”
朱敬澤皺眉道:“老夫和他在蓮安峰盤桓了數日不得寸功,老夫說讓顏荀兩位山長過來,看看集四人之力能不能有所效果...可奇怪的是,餘山長卻一口拒絕了,讓我們跟著他回萃華池書院,這來書院能有什麼用?”
書不同也不解,隻能老實答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師父為人,從來不走尋常路,您也是知道了。”
這倒也不是什麼新聞,朱敬澤隻好跟著書不同一邊走,一邊搖頭:“奇怪,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