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秋風笑道:“白玉堂,你看看,老朱也這麼覺得。”
白玉堂:“可是...”
“彆可是了,有什麼好可是的,隕星落在山頂,又加上冰雪封山,有點餘震,搞個雪崩之類的也是很正常的麼。”餘秋風兩手一攤,“就這麼點破事,值得我們三人特意跑一趟麼?”
朱敬澤將傳訊箋遞了回去,斟詞酌句道:“白大人,我覺得秋風兄說得還是有點道理的。九門巡妖司既然在蓮安峰外布置了三道警戒線,若是沒有什麼大的狀況,我們何必走這麼一趟?”
白玉堂見兩位亞聖都這麼說,頓時心頭一股無名火氣。
他一把扯回了傳訊箋,怒氣衝衝道:“兩位先生倒是無所謂,那山下的可都是我的手足兄弟!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身處險境的!”
餘秋風用力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盞應聲而道:“什麼叫無所謂,老子的徒弟還在蓮安峰上呢!”
餘秋風不提年不休還好,他這一提起來,白玉堂就忍不住嘲諷道:“餘先生你也知道你徒弟在峰上啊?我瞧你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哪裡有師父的樣子,隻怕為了自己能睡上幾個好覺,已經將年小子拋到一邊了吧?”
“放肆!”
餘秋風怒極而發,一股剛猛無匹的威壓正麵壓住了白玉堂。
白玉堂悶哼了聲,胸口一陣發悶。
餘秋風冷臉道:“白玉堂,老子敬你是條漢子沒下死手,你去九門巡妖司打聽打聽,老子當年還是立言境的時候,你家喬大人敢這麼和老子說話不?”
白玉堂這個時候才想起了餘秋風天下第一貴重臉皮的外號。
他作為九門巡妖司的要員,更是知道餘秋風暗地裡還有一個天下第一護短山長的名號。
比起以護短著稱的荀元思,這老頭子可一點都不遜色。
朱敬澤見狀,趕緊起來拉架:“啊呀,秋風兄,這說歸說,動手總是不好的。”
他又轉向白玉堂:“餘山長說得也沒錯,當年就算是你們大人,也不會如此跟餘山長如此說話的。”
說到這裡,朱敬澤臉上閃過一絲古怪。
不是不如此說話,而是兩人見麵後,餘秋風就各種遁法齊出,根本不給喬隱之說話的機會,不過勉強算是不會這麼說吧。
他繼續勸說道:“你讓九門巡妖司的兄弟再觀察觀察,若是真有大事發生,我們再去也不遲。”
說完,他再次轉過臉:“秋風兄,給老夫個麵子,趕緊收了神通吧。”
餘秋風哼了聲,撤去了威壓,他舉起茶盞表明了送客之意後,不忘加了一句:“你們既然到了本書院,若是就這麼匆匆離去,顯得本書院待客不周...老夫也是要麵子的,沒有老夫點頭,白大人請在書院中自便吧。”
白玉堂臉上極其不情願,可事到如今二對一,他也不能多說什麼,隻好憋屈地拱手離去。
朱敬澤匆匆拱手行禮後,也跟了上去。
等兩人走後,餘秋風才放下茶盞,低聲道:“臭小子,你動作快一點,不然的話,老子這邊就拖不住了。”
“到時候,你可彆說老子把你給賣了啊。”
他不知道,他口中的某人此時正碰到了一件極為尷尬的事。
剛才那一陣劇烈震動後,洞穴中的天地倒懸竟然解掉了。
說起來也巧。
那一陣劇烈的震動發出,隨後一股強悍無匹的衝擊波從洞口破冰而出,正好砸在了敖蜃樓的後背上。
而敖蜃樓的後背上,年不休的長劍剛好露出了半截。
那半截長劍就被砸得重新沒入了敖蜃樓的身體。
剛才敖蜃樓已經被長劍傷了胸肺,隻是用胸大肌固定住了長劍,讓它無法動彈。
這一下就是二次傷害。
二次傷害的程度可要比之前有所準備要大得多!
敖蜃樓一口黑血噴出,便再也無法維持住了。
關忘文沒想到竟然會有如此意外之喜。
“哈哈,我的底牌已經到了,拜拜了您嘞!”
關忘文立刻急召最後的底牌破洞而入,可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臥...槽?什麼鬼?竟然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