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師弟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華不明上前摟住了李觀瀾:“四師弟,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傷算個屁,對不對?”
其餘兩人雞啄米狀:“對對對,算個屁。”
李觀瀾對三位師兄的反應表示十分敬佩。
三位師兄一直在師父身邊,警覺性比自己高太多了。
四人往四雅堂去的時候,餘秋風已經到了柴房門外。
柴房外,馬悟空正在搖頭晃腦地讀書,見到餘秋風來,他連忙放下書,拱手行禮。
餘秋風揮揮手:“你師父呢?”
馬悟空老老實實回答:“師父說,不能和你說。”
餘秋風:......
小猴子,你這麼耿直真的好麼?
馬悟空繼續道:“師父說,年大師父就在柴房中,暫時還醒不過來,你先帶他去山長樓中將養,等他醒來後,按照這封信上所說行事便可。”
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給餘秋風遞了過去。
餘秋風接過來打開一看,上麵的內容是關忘文對蓮安峰頂的一些“描述”,內容及其簡單,又含糊不清,一筆帶過後反而大部分的篇幅是在和年不休“串供”,交代年不休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餘秋風看得臉都發青了。
萃華池書院的學生“信”字當頭,這臭小子對“信”這個字的理解是不是有點偏差?
這是個謂詞形容詞),不是體詞名詞)!
他隨手將信紙揉吧揉吧扔到了地上。
馬悟空見狀,繼續拱手道:“師父說,山長您把信揉了撕了都沒關係...因為還有。”
說罷,他再在懷中一掏,一遝厚厚的信便出現在了餘秋風眼前。
真·信字當頭。
餘秋風:......
他默默接過了信,不想再多看馬悟空一眼,一腳踹開了柴房門走了進去。
臭小子,明明知道老子想問什麼,偏偏就含糊其辭,老子是這麼好糊弄的麼?
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餘秋風進了柴房,掃視了一眼,就看到寸心坐在床邊,手支著下巴在打瞌睡。
除此以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餘秋風一股火氣上湧,胡子都開始顫抖了。
人呢?
說好的老六呢?
他正準備發飆的時候,馬悟空從柴房外進,朝著餘秋風比了“噓”的手勢,壓低聲音道:
“噓,寸心姐姐為了照顧年大師父,已經幾天幾夜沒合眼了,讓她睡會。”
餘秋風聽完後心頭稍軟,看向寸心的眼神也“溫柔”了些。
不過,他很快怒目圓睜,惹得馬悟空又做了個“噓”的手勢。
餘秋風隻好也壓低了音量:“小猴子,老六人呢?”
“老六?...哦!你說年大師父啊?”馬悟空往床上一指,“就在床上啊。”
餘秋風:???
哪裡?
床上空空如也的撒!
馬悟空躡手躡腳走到了床邊,伸手在床上放虛按了一下,然後做出了個“諾,就在這裡”的手勢。
餘秋風挑起了左邊眉頭。
臭小子這是給他拍了隱氣藏形的氣印?
他還是如此小心謹慎。..
餘秋風走到了床邊,伸手往床上小心摸了過去,果然就摸到了一個人的手和腳。
他稍微摸索了一陣,便要伸手將年不休抱起來。
正在這時,還在打著瞌睡的寸心,突然睜開了眼。
幾乎在睜眼的同時,一把刻刀就向餘秋風的脖子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