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牆外,一隊百人左右的人馬緩緩前行。
此時已然入冬,寒意甚重。
雖然天氣晴朗,沒有下雪,可溫度也足以凝水成冰了。
可這一隊人馬都衣著單薄,除了最前方的四人,其餘人都是統一的黑色勁裝。
前方四人都是上了歲數的老頭,身穿著長袍,正是離天當今四位亞聖!
荀元思抬頭看著星空,大拇指在快速掐動,片刻後,他皺眉搖頭道:“奇怪,老夫夜觀天象,似乎南方有異變。”
“哈哈,荀元思你這是入了道門?怎麼看起星象來了?”餘秋風一手抱著一個葫蘆,邊喝邊問道。
荀元思皺眉道:“你懂什麼?星象乃是陰陽雜學,與道家何乾?”
“總是脫胎自道門的玩意,故弄玄虛而已。”餘秋風撇嘴道。
“夏蟲不可語冰,老夫懶得與你爭執。”荀元思再次看向頭頂的星空,“不對,真的不對,我等都往北方,按道理說玄武象起,為何反而是南方的朱雀象遠遠勝過玄武星象?”
顏沅嗬嗬笑道:“荀兄,莫非是山南之地剿匪成功,文氣開始南移了?”
荀元思搖頭否定:“不是,文氣南移也不是此等星象才對。”
餘秋風哼道:“你就不要裝神弄鬼的了,唉唉唉,老朱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朱敬澤捋須搖頭道:“子不語怪力亂神。”
“哈哈,老朱,你這話說得我愛聽。”餘秋風笑著遞過葫蘆道,“要不要來一口。”
朱敬澤笑笑道:“謝秋風兄,我不喝酒。”
“誰說這是酒了?”餘秋風瞪眼道,“上好的萃華銀尖。”
“哦?”朱敬澤聞言眉頭一挑,伸手接過了葫蘆,又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瓷器茶杯,細細擦了一遍後道,“那倒是可以來上一杯。”
倒出了一杯,朱敬澤放到鼻尖細細聞過,點頭稱讚道:“果然是頂級的萃華銀尖。”
身後的顏沅探過半個身子道:“餘兄你連這茶都帶來了?可否賞在下一口?”
餘秋風翻了個白眼道:“去去去,老夫就帶了二兩,還得熬到天道宗呢。”
“餘兄端滴是小氣了,就一口茶而已,實在不行的話,我用七十二色梅與你換。”
“這買賣合算...說好一口就是一口啊!”
荀元思卻不管三人為了一口茶水私下進行的py交易,隻是抬頭看著星空。
餘秋風用一口茶換了一株七十二色梅,心中正痛快,便對荀元思道:“你也彆看星象了,南方能有甚大事?要有這功夫,不如算算我們此行的吉凶。”
荀元思被他打擾,狠狠瞪了他一眼:“吉凶禍福都是神棍神婆來說於庸人聽的,我等讀書人怎麼能信這吉凶之言?”
見餘秋風一臉促狹的樣子,他又解釋道:“星象乃是天人感應而成,人間有變,星象有應,其中...算了,老夫和你多這嘴乾嘛?”
餘秋風見他著急了,心中舒坦了不少,便誠懇問道:“那你從星象看出了人間有何變故?”
荀元思緊鎖眉頭:“如此星象,既如大賢出世,又如戰亂在即,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