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你們為了什麼事吵得不可開交的?”
關忘文身前,李觀瀾和歐陽守道的分身相對而坐。
兩個眼對眼,各自都不退讓,坐了好一會了也一句不發,隻好由關忘文來打破尷尬的沉默。
歐陽守道哼道;“李相國,你們萃華池書院出來的怎麼都一個脾氣?根子在胖頭魚那,他就是頭倔驢,你們幾個都是跟在他屁股後麵小倔驢。”
關忘文摸了摸鼻子。
這好像,連我都給一起罵進去了?
李觀瀾顯然沒有意識到歐陽守道話中的不對,朗聲應道:“倔驢有倔驢的長處,起碼不會隨便更改自己的立場,更不會屈從於強權。”
“嘿,你小子說的什麼話?老夫什麼時候成強權了?”歐陽守道拍著大腿道,“老夫是在和你講道理,你要是能聽進去最好,聽不進去,咱們就繼續說道。”
“剛才是誰要動手了來著?”李觀瀾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來來來,你要動手就彆慫,本官還怕你了不成?”
“夠了!”
聽得一頭霧水的關忘文一聲冷喝,喝止了兩人無意義的爭吵。
隨即轉頭好聲好氣問道:“四師兄,歐陽先生不是那樣的人,有事好好說,有我在,誰都動不了手。”
李觀瀾那邊還沒說話,歐陽守道瞪眼開口道:“大祭酒,你什麼意思?要拉偏架啊?”
關忘文隻得回頭道:“歐陽先生說的什麼話,我要是拉偏架的話,你這會應該回本尊那了撒。”
歐陽守道被他一句話憋得滿臉通紅。
李觀瀾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指著歐陽守道道:“敢情你隻是一個分身?歐陽先生,你過分了,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讓一個分身來和我商議?”
歐陽守道抬眼看向了天花板,他自知理虧,便擺手道:“軍務重要,這個...喝酒也重要麼!老西門好不容易卸下了多年的擔子,我要是不陪著他喝點,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喝酒比軍務重要?”李觀瀾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歐陽先生,你如今也是在世的唯二聖人之一,怎麼能說出如此的輕重不分的話來?”
關忘文見話題又要跑偏,趕緊阻止道:“四師兄,分身就分身,不耽誤事的,你來說說究竟是什麼軍務。”
李觀瀾看了眼關忘文,隻好哼哼唧唧地坐下,才開始進入正題,將兩人之間的爭執說了一遍。
兩人爭執的正是下一步對剩餘十個行省的攻伐計劃。..
李觀瀾和眾人商議之後的意思是,采取逐步蠶食的方針。
如今八個行省初定,各個行省在這一年之間遭受的破壞很大。
百姓的正常生產生活都遭到了極大的破壞。
各級的官府衙門也遭受了沉重的打擊,缺員嚴重,需要最短時間內進行補充。
一邊恢複生產和正常官府衙門秩序,一邊對剩餘的行省挑選其中一個或者兩個進行蠶食,用一年的時間徹底逆轉雙方的實力對比。
等到雙方實力逆轉之後,補充了足夠的兵員,再對剩餘的行省進行大舉攻伐,再用一年時間平定離天全境,如此安排,才更加穩妥。
關忘文聽完後,不住點頭道:“確實,如此比較穩妥。”
那邊歐陽守道卻破口大罵道:“穩妥個屁!兩年!整整兩年時間!誰知道這兩年時間會不會發生什麼變故?”
關忘文自然也要給他說話的機會:“歐陽先生,您的意思是?”
歐陽守道的意思就比李觀瀾的激進多了。
他要集合南部行省如今的頂尖戰力,括弧,包括關忘文在內,首先對十個大乘期進行斬首行動。
殺不完十個,也要殺掉一半。
等到佛道兩門的頂尖戰力全部消耗殆儘,離天境內自然就沒有可以阻擋他們平定離天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