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守道豪氣道:“用老夫的計劃,短則三月,長則半年,離天便可大定!”
他看著李觀瀾道:“到時候,你再慢慢休養生息,恢複生產也是來得及的。”
關忘文一聽,歐陽守道的想法仿佛更加痛快,正要開口讚許,就聽到李觀瀾哼笑道:
“歐陽先生的想法是好的,可問題在於,你可知道我方隻有你、五師弟還有寸心三個聖人之境,以三對十,風險太大,更何況,如今對麵十個大乘期修士,一方受敵,十方來救,絕不會給我們有逐個擊破的可乘之機。如果隻是慘勝,那我李某倒是覺得還不穩妥些好。若是你們三位有任何一個重傷甚至...甚至隕落,對我方來說,都是不可估量的損失。”
他看著歐陽守道道:“彆忘了,佛道兩門除了那十個大乘期以外,可還有許多的渡劫期修士。”
他伸出了兩根手指:“兩年時間,兩年之後,隻要我們剪出對方的羽翼,等到決戰之時,便能一鼓作氣。再有這兩年的時間,我方說不定還能再多個聖人境,也能多一分把握。”
李觀瀾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關忘文,似乎在說,師父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歐陽守道不耐煩道:“說來說去,還是一樣的說辭,你說服不了老夫,老夫也說服不了你。大祭酒,這事情的決斷還是交給你來吧。”
李觀瀾也點點頭道:“確實如此,五師,大祭酒,此時須由你來決斷。”
說話間,兩人便將皮球踢給了關忘文。
關忘文忍不住了翻了個白眼。
你們他麼的都是歲數一大把的人了,各方麵的經驗都比我豐富,還讓我來決斷?
我決斷個六啊?
所以我說我不當這個大祭酒吧?
兩難的麻煩事都找上門來了。
可關忘文既然現在已經身為大祭酒了,也不能什麼事都一推二五六。
隻是李觀瀾和歐陽守道說得法子都有可取之處。
不過是一個穩妥一個激進而已。
李觀瀾的穩妥,是不希望在如今大好局麵下冒更大的風險,他也不希望有人再出事了。
而歐陽守道的冒進,除了性格使然,更大的原因是對關忘文的盲目信任。
如今天下大儒對關忘文的恐怖感受最深的必然是同為聖人境的歐陽守道!
關忘文一個人收拾十個大乘期說不定還有些吃力,但是一個人乾掉六七個問題倒是不大的。
歐陽守道和寸心再豁出去收拾剩下的三四個就輕鬆多了。
隻是打架這事,不是簡單的加減法。
不然的話,人族之前有聖人在世,豈不是就把妖族給滅了?
關忘文如今更擔心的是一件事,那便是永安京的李休語。
他到現在都不確定李休語是死是活。
更不確定李休語是否留了些後手給那些大乘期的修士。
對於李休語的恐怖,關忘文是深有體會的,他可是拚著一個分身毀滅,加上子晚的配合,才加對方逼入絕境。
想到此,關忘文抬眼問道:“永安京那邊可有什麼情報傳來?”
李觀瀾愣了下,隨後搖頭道:“沒有,暫時不能滲透到京畿地區。”
他遲疑了下,繼續說道:“可之前兩月,對方的戰法來看,顯然是群龍無首,缺乏統一的指揮和調度,永安京那邊估計不會太好。”
關忘文嗯了聲,突然笑道:“我覺得兩位的法子都好,不過,我有一個想法,說不定能既能減少風險,又不需要拖上兩年的時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