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輕聲道:“儒家大盛,爾等要惜命。”
話音剛落,眾人身上碎種的氣息同時消失。
眾人麵麵相覷,他們碎種竟然被阻止了!
李觀瀾無比驚駭,能輕描淡寫做到這一步,此人莫非也和五師弟一樣,已經是聖人之上?
碎種不能,李觀瀾徹底陷入了絕望。
以他們目前的戰力,對上這個恐怖的存在,完全沒有半點勝算。
不僅是李觀瀾,全部人都感到了絕望與恐懼。
夫子靜靜地看著眾人,說道:“老夫還是那個要求,隻要你李觀瀾收回皇帝退位的政令,老夫便不會再為難你們。”
李觀瀾怔怔看向了夫子,片刻後,淒笑道:“嗬嗬,頭可斷,血可流,政令不可收,律令不可違!”
夫子搖頭道:“哎......你這人,歲數不大,怎麼腦子這麼軸呢?”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
“唉唉唉,我說你都這麼大歲數了,欺負一群小孩子算怎麼回事。”
一個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夫子的話頭。
隨後,李觀瀾身側一陣漣漪散開,望華陳老六出現在了他的邊上。
“五...大祭酒!”
李觀瀾見到陳老六的瞬間,原本絕望的心一下子重新提振了起來。
而下方的眾人聽到“大祭酒”三個字,同時跪倒在地。
“參見大祭酒!”
聲音高亢而激動,所有陰霾一掃而空。
如今的離天,幾乎所有人都有這樣一個信念。
無論天大的事,隻要大祭酒來,這事,穩了!
“你就是現任大祭酒?”夫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陳老六,忽而挑眉道:“什麼陳老六,你分明就是關......”
“對,我就是要關門打狗!”
關忘文打斷了夫子的話,隨後一道傳音到了夫子耳邊。
“彆瞎說,陳老六是陳老六,不是關忘文!”
夫子嗬嗬笑了兩聲,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陳老六道:“哦?那你準備如何關門打狗呢?”
關忘文背手道:“那就請你到我,咳咳,老夫草廬中一敘?”
夫子深深看了眼陳老六,點頭道:“成吧,前麵帶路。”
關忘文白了他一眼:“瞧把你能的,這個是地址,你自己過去。”
說罷,他扔了一張卡片過去。
夫子接過一看。
隻見上麵寫著:離天大祭酒,儒聖院院首,望華書院山長,陳老六。
就是)
夫子:......
“老夫都來了,你不儘儘地主之誼?就給老夫這麼張卡片?”
關忘文沒好氣道:“儘,怎麼不儘?這個爛攤子老夫總要收拾不是?去去去,那地你熟,到了那裡,讓寸心給到杯茶,你要是實在無聊的話,可以和寸心打個麻將。”
“什麼麻將?”
“到時候你就知道。”
“那老夫走?”
“怎麼?你還想派總送你一程?想美事呢!你看看他的皮套!沒讓你賠就很好了!”
關忘文看著派大星身上破損的皮套,不由一陣頭疼。
派大星聽到關忘文竟然這個時候還不忘自己,感動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當然,眼淚一類的體液,他通通沒有。
夫子將卡片收起來道:“那行吧,老夫先去,在那裡等你給老夫一個解釋。”
說著輕踩派大星的腦袋,飄然而去。
李觀瀾和在場的所有人:???
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