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策馬帶著月荷到了練馬場,路上他對月荷說:“天續因為聰明,琴棋書畫都很出色,若是想要在壽宴上出彩一定不能選這幾項做壽禮,以後也儘量不要在這幾項上和她較量。”
李赫猜天續這次會獻樂一曲,所以他和天盛為月荷準備了特彆的禮物。兩人到時天盛已經在布置了,很大的一坨東西。走近了月荷才發現那是一個巨大的孔明燈,己的設想:壽宴在傍晚露天舉行,開場時會讓月荷穿著紗衣站在孔明燈裡,點燃的孔明燈會把月荷送至高高的城樓頂端。孔明燈上栓有固定的繩索,故而會按照既定路線飄到樓頂掛著祝詞的紅綢上,屆時月荷隻需要取燈火燒斷折疊的絨線,紅綢便會整個展開,金線所繡的祝詞也會映入眼簾。祝詞上還塗著引蝶的香粉,香味散開,不遠處的花園和花房內甚至更遠處的蝴蝶便會源源不斷成群飛來。引蝶的同時,天盛會安排宮人們放飛數十盞小孔明燈造勢,各位王室、賓客也會收到孔明燈,由他們題寫希冀後親手燃放。大孔明燈上的火焰熄滅,順著繩索走向落到最中央,月荷下燈向王君祝壽。
“這聽起來很不錯,但是過程過於繁瑣,能成嗎?”月荷問道。
“今日我們來就是要彩排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更完備的方案。”李赫說。
“壽宴是由我籌辦,所有設施一應按照我們的要求來,剛才我們簡單試了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現在就等天賜上場了!”天盛倒是信心滿滿。
除了地點不同,一切幾乎按照壽宴當天的設置進行彩排,果然效果很好,全程的時間正好是從天亮到天黑的時間,蝶有蝶的美,燈有燈的亮,尤其引蝶這一招可謂神來之筆,誰也想不到。
“你們從哪裡搞來這麼神奇的香粉的?”月荷讚歎。
“是小鵠的主意,她養了這麼多年的花,凡是跟花有關的東西沒有她不精通的。”
“這樣的好才華埋沒了實屬可惜!哎,哥哥,你不覺得這次壽宴是個把洪鵠介紹給父王母後的好機會嗎?我隻從一邊燒絨線會導致紅綢展開的時間延遲,若是有兩個孔明燈,我和洪鵠一人從一邊燒絨線,祝詞呈現的效果會更好。再讓洪鵠選一些漂亮又引蝶的鮮花放在地上裝點會場,低處早已聚集的蝴蝶不起眼,等飛升到祝詞周圍的時候才會讓人眼前一亮。而且這次壽宴本來就有洪鵠的功勞,讓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父王母後麵前露一露臉,也算是合理邀功了。”
自從上次月荷跟洪鵠談心,了解了她對天盛的心意如天盛一般時,便打消了她地位之隔的顧慮,後來幾次天盛再來旁聽的時候洪鵠也大方的和天盛聊天嬉鬨,兩個人的關係進展神速,月荷覺得也該趁熱打鐵了。
“好!”聽了月荷的建議,天盛一拍大腿,馬上讓下人們再去趕製一個大孔明燈,然後屁顛屁顛的找洪鵠通知她這個好消息去了。
月荷笑望著天盛遠去的背影說:“看哥哥平日一副風流瀟灑的樣子,沒想到還是個情種。”
“你知道的,天盛一直是個負責任的人,對喜歡的東西都很認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和他是一樣的。”李赫看著月荷的樣子很認真。
月荷轉頭對李赫說:“那你是近朱者赤嘍。”
“我才是鮮豔的朱砂,天盛是受了我的影響,你看不出來嗎?”
“這也要爭?幼稚!你是怎麼做統帥的?”
“我平時不是這樣的,誰讓你嗆我!”
月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李赫居然開始跟她吵吵鬨鬨的了,她喜歡這種感覺,仿佛這樣一切煩心的事情就會離她很遠似的。但公事公辦才是最安全的距離,她隱隱覺得這不是件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