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血幻露,痛苦出聲,聲音中竟然帶著絕望。
“這便是我們的前世嗎?姐,為什麼?為什麼最後會這樣子,我心好痛啊!”
“沒錯,這是前世,隻不過……還沒有結束。”
荼粟早已看遍了人生百態,對於這一種生死離彆,她不會放在眼裡的,語氣更是一點波瀾也沒有。
謝印奇和血幻露兩人早已知道她看過了這樣的夢境,沒有懷疑,隻是猜測她把痛苦隱藏於心。
倒是涼軒,卻直接低頭咬下她手中剝開的糖果,隻是糖是甜的,卻沒有也掩蓋不了心中的苦意。
甚至,他更是不知道荼粟想做什麼。
他覺得他可能是瘋了,竟然覺得那夢境中與荼粟一模一樣臉蛋的人,不是荼粟本人。
他現在就像是迷茫的羔羊,完全不知道荼粟在想些什麼。
但是他心裡越發的覺得,荼粟要走了。
他眼底那洶湧澎湃的情緒根本快控製不住了。
他想把荼粟永久的囚禁在自己的身邊,就算兩人像個連體嬰一樣,無法分離……
荼粟直接呆住了,我的糖啊!!
糖粑粑,你變壞了,竟然搶我糖,嗚嗚,我太可憐了!!
而且糖粑粑,你還是不能揍的那個,一揍你,我擔心我沒有完成任務之前,連點甜都品嘗不到。
糖生艱難啊!
荼粟慢慢地退後,離涼軒越來越遠,甚至吃糖的時候竟然連糖衣都不解開,直接塞進了嘴裡。
不過,如果仔細一看,就可以發現荼粟再將糖果放進嘴裡之前。
一道綠色的火焰將糖衣燒成虛無,連灰燼都不曾存在。
“還沒有結束嗎?後來呢?”
血幻露眼裡帶著希望開口了,目光卻不是放在荼粟身上,而是繼續朝著夢境看去。
……
夢裡的血幻露在第二天清晨,緩緩地睜開了雙眸,隻是看上去卻狼狽得像是乞丐一般。
她平靜地看著這裡橫屍遍地的血族極刑之地。
看著胸口上一個大窟窿的原主。
看著那被吊在木架上處以極刑的涼軒。
還有那被雨水打濕的灰燼,那是被燒死的謝印奇。
她沒有哭,眼淚卻不自覺地落了下來。
“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個樣子?”
血幻露咬緊唇瓣,那原本有些蒼白的唇瓣被她咬得不成樣子。
她走過去,拿了一個骨灰壇,揮揮手,將謝印奇的骨灰收進裡麵。
緊接著,她把涼軒從木架上放了下來,放在了原主的身邊。
她是那麼的脆弱,卻還是一個人承擔起了一切,一道小小的雲朵從他們腳底升起,帶著他們幾人前往深淵的方向。
其實她,並沒有飛天遁地的本事,是原主治療血幻露的時候,將自己的全部修為都傳給了血幻露。
而,血幻露也將取代原主成為新一任的撒旦。
回到深淵,這裡還是那麼的幽暗,陰森,一個人也沒有。
隻是那不知從哪處傳出鬼哭狼嚎的聲音,讓這裡更加恐怖了。
但是血幻露卻笑了。
終於有東西陪伴她了,即使是這嚇死人的聲音。
血幻露這樣想著,可是她自己也是知道的,這鬼哭狼嚎的聲音隻不過是風聲。
(.)快穿之信我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