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時她太脆弱了。
現在她最想的就是有人的陪伴,哪怕是那嚇人的鬼哭狼嚎的風聲。
血幻露將涼軒和原主冰封起來,和謝印奇放在一起。
每天她就看看書,然後去那裡坐一個時辰,接著又是去外麵聽著那悅耳的鬼哭狼嚎聲。
這樣,她才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人。
她沒有睡覺,到了她這個層次的人,也不用休息。
她不是不困,畢竟已經習慣了人類的睡覺方式,又怎麼會覺得不困呢?
她隻是不敢睡覺,一閉眼,那慘死的一幕就會一次次在腦海中播放。
她甚至連死的資格都沒有,因為她知道,她能活下來,是用原主的命換來的。
這似乎就是結局。
一人,一骨灰壇,二屍體,以及呼呼的鬼哭狼嚎的風聲,深淵魔族的萬千藏書一起相伴一輩子。
……
他們四人也看著這一切,心裡不知在想著什麼。
血幻露早已淚流滿麵,痛哭出聲,謝印奇則是心疼似的將血幻露抱在了懷中。
謝印奇沒有說話,卻緊緊握著血幻露的手,告訴她,“我在。”
而涼軒看著這一幕,抿唇低下了頭,又抬眸看了荼粟,嗓音沙啞,“你讓我看這些做什麼?”
涼軒說的不是我們,而是我。
甚至看到了這一幕,涼軒能夠肯定一件事,那就是血幻露和謝印奇兩人肯定是順帶的。
荼粟完全不需要以這樣子的方式呈現前世的種種,甚至到了之前的想象那裡就可以停下了。
涼軒也終於能夠明白心裡的怪異為何而來。
他甚至聯想到,半個月前那被成百上千的血族攻擊的一幕。
倘若荼粟沒有那樣的實力呢?
倘若他死了呢?
那荼粟是否也像血幻露這樣子?
隻可惜荼粟卻像是沒有聽到似的,往前踏出一步,消失不見了。
“血族舞會,我會到場。”
荼粟的聲音還回蕩在夢境中,但是這個夢境中卻查不到她半點氣息。
她留下的,僅僅隻有這八個字。
涼軒瞪大了雙眼,心理一陣空虛。
又走了。
她,又走了。
但是此刻的涼軒沒有那麼憤怒,眼底的那波濤洶湧的情緒還是克製了。
因為,荼粟說她會去血族舞會的,她說的話,從來都沒有失信過。
這五年來,一直都是如此。
……
夢境卻沒有因為荼粟的離開而停止,血幻露終於在一本書中看到了重生的秘術。
她,作為深淵魔族的後裔,又擁有著原主全部的修為,可以用性命換取一人重生,改變過去。
但是她,卻會靈魂受損,死後便是魂飛魄散。
血幻露看到這一頁的時候,嘴角卻勾起來了,她未曾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機會。
她猶如利劍一步一步快速地跑去了那個冰封涼軒他們的房間。
她甚至忘記了她可以瞬移,隻能說這個消息讓她太過於興奮,即使以生命為代價她也在所不惜。
血幻露到的時候,她呆呆地站了一會兒。
三個人啊!
她會做怎樣的選擇?
選擇誰重生呢?
謝印奇——她的愛人!
原主——她的親戚!
亦或者是涼軒——她的朋友……
(.)快穿之信我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