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耀森坐在原地,愣著看蕭涼城的背影,原本那寬厚的背影,那撐起雲國一片天的背影,此時卻顯得那麼孤影。
雲耀森不禁回想了那個年少時,被陷害得家破人亡的蕭涼城,一點點的長大,何等風光。
可是,如今,卻像是一個孤寡老人一般,想著為自己一回。
他還很年輕啊!
為何會如此?
是身上的擔子太重了,還是……
雲耀森不知道,也許作為君主不應該放蕭涼城辭官,但是這一刻,他不是萬人之上的皇帝。
僅僅隻是蕭涼城的兄弟。
三年,給我三年的時間,我必放你卸甲歸田,還你自由,我的兄弟。
蕭涼城走出宮外,拒絕了周紹齊的馬車,而是讓他回邊關。
“少帥,我……”
“怎麼?我的命令也不聽了,邊關大戰將起,涼巧興一人不夠,你去助他一臂之力。”
蕭涼城擺擺手,淡定地說。
“是,少帥。”
周紹齊一下子就明白了蕭涼城的用意,兩年的時間,現在已經到了收網時刻了嗎?
希望此次過後,還天下一個和平盛世。
“去吧!我自己一個人逛逛。”
蕭涼城一步一步往前走去,步伐依舊是那麼沉重,那麼的殤。
走了許久,蕭涼城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裡了,忽然聽見了一個耳熟的聲音,似乎兩年前的某個夜裡聽見。
“來一串糖葫蘆,不,兩串吧!”
蕭涼城抬眸望去,卻發現身穿墨色長袍的男人,正在買著冰糖葫蘆,看上去似乎有些彆樣的可愛。
等到蕭涼城再細看的時候,卻發現那人似乎很眼熟,對了,是毒醫。
那晚隔窗的驚鴻一瞥,還是讓蕭涼城深深地記住了毒醫的外貌,兩年了也不曾忘卻。
那正是荼粟,當年離去後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睡覺,沒有了甜食,她覺得人生一點意義都沒有。
甚至她的積分也被花得一乾二淨,現在的荼粟是兩袖空空的,時不時的她還會去蕭涼城的地方偷點甜食。
隻是,這太難了,畢竟蕭涼城可不是愛好甜食的人啊!!
荼粟不得不說,她這兩年來過得特彆憋屈,很想揍人。
而這兩年的時間,她也想出了一個欺負閨女的計劃。
隻是,佛曰:“不可說。”
荼粟遞了幾塊銅板,接過冰糖葫蘆,快步地走到了蕭涼城的麵前,對他像江湖之人一樣抱拳。
“少帥不知為何一直看著我,難道也想吃糖葫蘆嗎?”
說著,荼粟將兩根冰糖葫蘆都了遞過去,一副很慷慨大方的模樣。
不知為何,看著荼粟的笑顏,蕭涼城竟然覺得從兩年前開始就一直空蕩蕩的心,竟然被填滿了似的。
“那便多謝毒醫了。”
蕭涼城同樣抱拳,接過了毒醫手中的冰糖葫蘆,隻是,剛剛到手還沒有捂熱,就被搶走了一根。
“少帥怎麼能如此霸道呢?我好不容易趁著我的妻子休息之時來買個冰糖葫蘆吃,你竟然想著全部搶走。”
荼粟說話的時候,嘴角總是噙著一抹淡淡地笑。
士彆三日,應當刮目相看,荼粟變了。
(.)快穿之信我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