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淺輕輕點頭。
陸老夫人如此,秦淺並不見怪,陸西衍是因為自己受的傷,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的話,也不會給對方好臉色。
臨走時,她抬眸看了陸西衍一眼:“那陸總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陸西衍聞言,抬頭與她對視,眸光滲出點點滴滴的不滿來,秦淺知道他這是生氣了,但陸老夫人在,她不想多生事端,還是轉身離開。
秦淺關上房門出去的時候,還能聽見屋裡陸老夫人的話。
“西衍,我看等你好了,還是找個門當戶對的結婚……”
剩下的話,走遠的秦淺已經聽不清了。
她走出醫院時,接到了警方的電話:“喂,秦小姐,許開勇已經抓到了,你現在來一趟警局吧。”
秦淺聽著警察的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好!”
從小的經曆讓秦淺早知道自己從來不是一個上蒼眷顧的人,外公的離世給她的打擊巨大。
後來許開勇的到來,雖然騙的她傾家蕩產,但她也願意保留最後一絲善意。
但她卻沒有想到,最後的這點對人的信任,差點害死了自己,也差點害死了陸西衍。
她一定要親自問問,許開勇這樣對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即便是一個陌生人,也不該如此狠毒。
秦淺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她沒有想到會在警察局門口迎麵遇上祁宴,祁宴沉著臉從警察局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提著公文包的男人,看模樣,似乎是個律師。
他看見秦淺時,微沉的臉上染上幾絲愧疚。
默默地盯了秦淺好一會兒,他才張了張嘴:“你~還好嗎?”
秦淺聞言,目光流露出絲絲點點的嘲諷,沒有回答,越過他進了警察局。
不用想她也知道,祁宴來是為了阮怡,還帶著律師,看樣子是要為阮怡辯護了。
阮怡跟祁宴認識很多年了,因此祁宴的做法她能理解。
但她卻不能依舊像以前那樣對他了,如果阮怡是要殺害自己的人,那祁宴現在的做法,就相當於是阮怡的幫凶。
她沒有必要對敵人還要強顏歡笑。
接待她的是昨天在醫院見過的男性警察,姓葉,在葉警官的帶領下,她見到了許開勇。
許開勇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黑色t恤,神態萎靡地坐在見麵室的椅子上,聽見聲音時他抬頭看了秦淺一眼。
然後秦淺從他的目光裡看到了憤恨。
沒錯,竟然是憤恨!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是秦淺忍不住率先問出口的,她聲音沒什麼情緒,在空曠的見麵室裡顯得有些冰冷。
但許開勇聽了她的質問,卻隻是哼笑一聲,就轉過頭。
秦淺終於憤怒,她很少失態,現在卻拿起跟前的水杯朝許開勇潑了過去:“為什麼?我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情緒終於失控,站起身來對著不遠處的許開勇大聲質問。
葉警官見狀連忙將她拉住,按在椅子上,聲音沉沉地對她說道:“秦女士,請你冷靜。”
秦淺此刻卻覺得自己冷靜不下來,這個自稱是自己父親的男人,不僅欺騙了自己的所有的錢,最後竟然還要和外人合謀害死自己。
許開勇看著她的表情,臉上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化,他笑著抬手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水。
“想知道為什麼?求我!”許開勇笑起來的樣子實在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