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無奈轉頭瞪著男人:“陸總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做這麼偷偷摸摸的事情了?”
她扶額,眼看著陸西衍將房門關上。
然後毫不猶豫地拿出手機撥出了個電話,電話被接通後,她沉聲道:“保安嗎?我家進賊了,麻煩立刻……”
她還沒說完,手機就被陸西衍一把奪過。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咬著牙從嘴裡吐出幾個字:“一年不見,變狠了!?”
秦淺眸光閃了閃,身後去奪陸西衍的手機:“跟陸總比起來,不值一提。”
她沒有想到,時隔一年,陸西衍臉皮厚的本事又有增加的跡象。
一想到陸西衍將阮怡從法院保走,她就覺得有一種被人背叛的窒息感。
那種感覺如影隨形,這一年每次一想起陸西衍,那種感覺就會立刻出現,讓她每每想起來就覺得心如針紮。
她可以接受祁宴救走阮怡,但是接受不了陸西衍一麵口口聲聲說愛自己,一麵又去救了傷害自己的人。
陸西衍略沉了眸,低頭看著秦淺,輕聲問:“你還是在為阮怡的事情耿耿於懷是嗎?”
秦淺嘴硬:“什麼事情都不重要了,如果陸總再不從我這裡離開,我就要報警了!”
“阮怡的事情你聽我解釋!”陸西衍沉聲道:“之前……”
“我不想聽!”秦淺總算搶到了自己的手機,出聲打斷了他。
因為激動,聲音還有些尖利,說完,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過於激動了。
她沉默片刻,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即便是有誤會,那也說明我們緣分已儘。”
“陸總,請回吧。”她打開陸西衍身後的房門,示意他離開。
陸西衍皺眉,剛想說話的時候,秦淺的手機響了。
她垂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陸西衍立刻就看到了她雪白的脖頸,一如記憶中的模樣。
陸西衍喉結微微滑動,就見秦淺接起了電話:“喂,哪位?”
“您好,是秦小姐嗎?”電話裡的聲音板板正正的,秦淺記憶裡沒有這個聲音。
她頓了頓,才道:“我是!”
“我這裡是江城監獄,你的父親許開勇在監獄裡跟人打架鬥毆死亡,我們看見他手機裡把你的電話存為女兒。”
“但是你那個電話打不通,我們幾經輾轉才找到您的新號碼,請問您什麼時候有空來把屍體領走?”
“另外,他還給您留下了一封信,讓我們轉交給您。”
“什麼?”詫然間聽到許開勇的死訊,秦淺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一年,秦淺斷絕了之前的所有聯係,許開勇給她的打擊尤其大,因此她選擇了當鴕鳥,逃避這個問題。
自然也就沒有去監獄裡探望過他。
現在忽然就聽到了他的死訊,說不震驚是假的。
電話那頭的警察聞言:“如果您不收斂的話,我們隻能按照相關法規……”
“我明天過來一趟吧。”秦淺打斷了他的話。
許開勇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說她不恨,那是假的,可想一想,他畢竟是跟母親領過結婚證的男人。
就當是積德行善了。
掛斷電話,她卻看見陸西衍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她輕輕蹙眉,低聲道:“麻煩出去。”
陸西衍離她離得不遠,電話裡的聲音他也聽見了。
他不想在這個時候惹的秦淺不高興,便點了點頭:“好,那我明天一早來接你,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