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祁宴的一瞬間,秦淺腦海裡就響起了剛才祁慧在門外跟她朋友說的話,她垂眸,把腦子裡的聲音拋開。
“好,我知道了。”
秦淺朝他點點頭,將手腕從陸西衍的手裡抽了出來,抬步離開。
身後的兩個男人同時盯著她的背影,一股詭異的氣氛在兩人之間遊走,陸西衍抬步準備離開的時候,祁宴率先出了聲。
“陸總,秦淺看起來似乎不想你糾纏她。”祁宴聲音冷冷的,聽不出什麼起伏。
陸西衍聞言,停下腳步回頭看他:“我的事情,祁總少管。”
“嗬~”祁宴聞言冷笑了一聲,往前走了半步,目光定定地盯著陸西衍,冷靜的麵容下是依稀可見的惱怒:“秦淺這樣做是對的,你這樣狠心的人,確實不是另一半的好選擇。”
“阮怡既然都已經受到你的懲罰了,為什麼你把她送回來還要直接交給警方?”
“嗯!?”祁宴咬著牙,眼睛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
幾天前,他才見到了阮寧,但阮寧這一年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她說陸西衍把她送去非洲挖煤。
一般男人都能被折磨死的工作,讓原本長相還算甜美的姑娘,現在已經沒有個人樣子了,她能活下來都已經是個奇跡了。
陸西衍卻滿不在乎地扯了扯唇角,往回走了兩步,走到祁宴跟前才開口:“原來是因為阮怡指責我?”
陸西衍笑了笑,繼而盯著祁宴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阮怡動了秦淺,她是我的底線。”
“可她也曾經也叫你西衍哥哥,她是阮寧的妹妹!”祁宴忍不住低吼,額上的青筋因為太過用力都顯現了出來。
但相比於他的激動,陸西衍卻平靜的多,他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低聲湊到祁宴耳邊說:“既然如此,那付出代價的應該是你啊。”
“是你一直要對秦淺糾纏不休,才導致阮怡做了錯事,這一切的根源在你,祁宴,不要這麼偽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才會發生!”
陸西衍的話,一個字一個字落在祁宴的耳朵裡,祁宴如遭雷擊,高大的身子頓在那兒,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
陸西衍的話,是他這一年一直在可以回避的話。
陸西衍抬眸,看見走廊外祁慧被人攙扶著一步一步往這邊走,偏了偏頭道:“祁總,再見!”
說罷抬步下了樓。
秦淺來到一樓的走廊處,就被李伯攔住,帶著她去見了祁南山。
宴會上,祁南山高調地將她介紹給了所有到場的賓客,秦淺卻分明感受到有幾束極為不善的目光。
秦淺順著感覺看過去的時候,看到了祁家幾人正朝台上的她看,雖然幾人唇角帶著笑,但那笑實在太冷。
她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衝一臉高興的祁南山笑了笑。
宴會舉辦的很成功,秦淺從台上下來的時候,陸西衍已經沒了蹤影,她鬆了口氣。
晚上在祁家吃了家宴才回到自己的住處。
飯桌上,祁家其他幾房話裡話外都對她關懷備至,讓她以後有什麼工作上的困難或者生活上的困難儘管提。
但細聽之下,沒有一個人沒有暗戳戳的說她是小地方上來的,服氣好才攀上了祁家這顆大樹。
秦淺一律裝作沒聽懂的樣子,隻含笑點頭。
從祁家出來的時候,她神經才緩緩地放鬆下來。
整個祁家,隻有祁南山和祁宴,對自己是沒有敵意的了,她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覺得祁宴之前警告自己挺對的。
祁家這水,很深。
回到家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她前腳剛打開門,一個溫熱的身體就不知道從哪兒湊了上來,緊貼著她的身體進了門。